轩辕绝将信将疑,指了指桌上写满字的纸:“那这休书是怎么回事?”
“哪儿来的休书?”顾卿尘道:“那是药方子,给兄长驱余毒的。”
轩辕绝皱了皱眉头,去到桌前往那“休书”上一看,五味子、甘草、白术……
果然是张药方!
顿时脸色一黑。
看来顾卿尘说的都是真的。
并非顾卿尘要走,她只是在帮顾华隽收拾东西而已。
当下松竹君收顾华隽为徒这一消息,已经不足以让轩辕绝感到惊讶,毕竟白天更离谱的事都见了。
在顾卿尘和顾华隽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之下。
轩辕绝只感到一阵尴尬,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
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上官玉书,勾了勾唇角,杀气腾腾。
罪魁祸首!
上官玉书浑身一颤,将双手插在袖子里,一脸装傻:“哎呀,九王药浴的药汤该好了!”
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走掉。
“轩辕绝,”这时,顾卿尘放下手上的衣服,双手环胸,有趣的看向轩辕绝:“我好像听到你说,今后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你什么都听我的?”
轩辕绝目光躲闪:“本王,说过这话吗?”
顾卿尘眯起眸子。
轩辕绝扭头避开她的视线,摇着轮椅往屋外而去:“哎呀,今天的月色不错。”
话落,身影已消失在顾卿尘的视线之中。
顾卿尘觉得可笑,忍不住笑出声来。对着轩辕绝离开之处看了片刻,继续帮顾华隽收拾包袱:“哥,快到年关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我让上官给你多做了几件冬衣。离开之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
收拾好包袱,看着眼前高大挺拔的顾华隽,满目自豪:“论文才武略,松竹可称北冀之最,你好好跟他学文习武,今后定要闯出些名堂来给顾衍和顾张氏看看,让他们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顾华隽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口。沉默半晌,抬手将顾卿尘拥入怀中。
贴着兄长温暖的胸膛,顾卿尘笑了笑,也抬手抱住了他。
顾卿尘知道,这个拥抱,是顾华隽对她浓浓的不舍。
闭目感受着顾华隽怀中温度,轻声道:“哥,你放心。”
“过不了多久,我便去看你了。”
夜晚,寝殿。
轩辕绝浸过药浴,赤着上身,任顾卿尘在他胸口和脊背施针。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