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话,从袖中拿出一只红色绣着鸳鸯的精致香囊,捧在手上:“这是我亲手绣的香囊,里头装着驱蚊的香料。为了绣这香囊,我昨夜整晚都没睡。还望殿下念在羡鱼一片心意,收下这香囊。”
柳羡鱼的荷包确实漂亮,却入不了他轩辕绝的眼。
轩辕绝未曾回头,脚步也一步未停:“本王不需要,你收回去吧!”
说话间,已然迈下楼阁的台阶。
“殿下!”柳羡鱼赶忙追在他身后:“我为了绣这香囊,真的花费了很多心思,你却看也不肯看一眼吗?”
轩辕绝不想理她,大步与她拉开距离。
见追不上轩辕绝,柳羡鱼急了:“璟王殿下!”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身上没有香囊,不是因为不需要,而是璟王妃没给你绣香囊吧?哦,不是她不绣,恐怕她根本不懂怎样绣香囊吧!”
轩辕绝脚步一顿:“不准说尘儿。”
“被我说中了吧?”柳羡鱼含着泪,眸光温柔似水,如春波潋滟:“一个女子,连给夫君绣香囊都不会,你却这般喜欢她。”
试探着上前几步,再次将香囊递上:“殿下还是收下这香囊吧,就算不肯接受羡鱼的心意,可这香囊是为殿下所绣,殿下只当是街边买来捡来的便是了。”
轩辕绝的眼神拒人千里,冷若寒潭:“你误会了,本王不戴香囊,是因为本王从不喜欢这些东西,与尘儿无关。”
“还有,她顾卿尘是本王心中至宝,她肯待在本王身边对本王来说已然足够,这些无关紧要之物,不需要尘儿去做。”
柳羡鱼满目委屈:“可是,这香囊是我专门给你绣的,我的手都刺破了好几次。”
她是以为,这么一说,能勾起轩辕绝的怜悯?
轩辕绝却哪里肯吃这一套?
神色仍然冰冷,还多出几分厌恶:“刺破手指,证明学艺不精,回家多练练,少出来丢人现眼。”
抬步走出茶楼。
柳羡鱼追到街上:“殿下若不收,羡鱼也只能把香囊丢掉,岂不可惜?”
轩辕绝停步,一把扯过柳羡鱼手里香囊。
柳羡鱼以为他终于肯收,满眼惊喜。
不料轩辕绝仍然看都没看香囊一眼,随手把那香囊一丢。
精准的丢进路边一乞丐的破碗里头。
而后迈着长腿上了马车:“回府!”
天恕坐在马车前头,对轩辕绝此举暗道过瘾,瞥了柳羡鱼一眼,驾车往璟王府而去。
柳羡鱼看着马车驶离,气得直跺脚。
往街边看去,那乞丐用脏手拿起碗里的香囊,高兴的咧开嘴巴。这么好的香囊,卖掉够他吃好几天饱饭了。跪下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磕头:“多谢璟王殿下,多谢璟王殿下!”
看着乞丐的脏手,柳羡鱼说什么也狠不下心把香囊拿回来。想到自己熬了一整晚用心绣出的香囊就这么归了乞丐,她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