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词打开帖子,不禁皱眉,是祁王妃请她过府喝茶听戏。
&esp;&esp;清词不想去。一是她不觉得她和祁王妃熟到了这种程度,二是祁王那日无意掠过她的眼神,也令她不安,有着打量,有着审视,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侵犯感。
&esp;&esp;出于她直觉的,令她只想避而远之。
&esp;&esp;她听萧珩提过一句近日朝堂关于立储之事的争议,此事目前仍在僵持。两位王爷不知如何想法,面上仍是兄友弟恭。
&esp;&esp;她重生之前,睿王已是太子,但祁王手中的势力也不弱,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皇位花落谁家呢。至少眼下,祁王府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esp;&esp;“早上我炖的金橙雪梨汤可好了?”清词问。
&esp;&esp;知微道:“已是炖好了,还在灶上温着呢。”
&esp;&esp;清词想了想:“盛出来吧,随我去文晖堂。”说着便起身换衣服。
&esp;&esp;知宜找出一件蜜黄色绣白玉兰褙子,内里是素色月华衫子,端庄大方的样式,正适合家常穿着。
&esp;&esp;知宜一边给她系着裙子,一边嘟囔了一句:“夫人这几日瘦了,这件衫子的尺寸都不合适了。”
&esp;&esp;清词垂眸看了看,确是如此,但并不碍事,不在意道:“无妨,往里系一些也就是了。”
&esp;&esp;知宜便往里挪了个扣子,却不慎碰到了清词的腰,清词一痛,“哎呦”了一声。
&esp;&esp;“夫人?是我碰疼你了吗?”见清词长眉一蹙,知宜紧张问。
&esp;&esp;清词的脸不由一热,想到了几日前的那一晚。
&esp;&esp;她的一时疏忽铸成大错。
&esp;&esp;萧珩以为她停了药,虽还顾虑着她的身子,但他其实还是肆无忌惮了,后来,还是她哭了,他才停了。清词咬着唇,恨恨地想。
&esp;&esp;事实上,也不过就一回。
&esp;&esp;只是持续的时间久了些,而她的皮肤细嫩,稍微触碰便会留下痕迹。次日清晨她解开亵衣看了看,别的地方倒罢了,兴头上,萧珩的力度难免大了些,按着她腰的手,竟在她腰间留下了一道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一直到现在,还是一碰就疼。
&esp;&esp;知宜恰好碰到了此处。
&esp;&esp;“不妨事。”清词装着若无其事,却忽然记起萧珩那晚的话。
&esp;&esp;床
&esp;&esp;清词带着知微往文晖堂逶迤而来。
&esp;&esp;还是连枝来掀起帘子:“夫人快进来,老夫人正和三姑娘念起您呢。”
&esp;&esp;清词颔首,朝王氏笑道:“母亲,今日可好了一些?”
&esp;&esp;“我熬了金橙雪梨汤,听太医说,这两样放在一起炖煮,最是润肺平咳,母亲您尝尝。若是好,便让厨房常备着。”
&esp;&esp;知微打开食盒,清词亲手舀了一碗奉于王氏。
&esp;&esp;萧以晴起身,扑到清词面前,噘嘴道:“嫂子这些日子,也不琢磨新的吃食了。”
&esp;&esp;孟清词其实于厨艺一道甚是平平,身为世子夫人,她洗手做羹汤的机会也不多。但她实对此甚感兴趣,而感兴趣的方式就是花样翻新,不走寻常路。所谓酒逢知己,棋逢对手。一个于饮食一道脑洞大开的人,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可以品鉴她美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