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鱼泥不知道加了什么,和烟淼在校外餐厅吃的很不一样,丁点腥气都没有,入口即化,“他叫闻泽。”
烟母见女儿一直勾着头?,“打骚扰电话的是他吧?他怎么在?美国?你们什么关?系?和小段分手也?是因为?他?”
哪来那么多问句,烟淼半掀眼皮,将视线放得很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
“嗯。”
“我也?想知道。”
“刚谈。”
“算是,也?不是。”
烟母牢牢抓住最后一句话,“什么叫算是也?不是?”
烟淼想喝口水,但果汁上来后,柠檬水就被侍者给撤了,她?咬着吸管半天不说话。
烟母神色凝重,“妈妈之前教过你,不能把感情当儿戏,对?待恋人要认真?专一。瞎搞一通,头?来害的是自己。”
烟淼梗着脖子低声反驳,“我挺认真?的啊……”
烟母睨她?,“认真?你无缝衔接。”
“……”烟淼:“段一鸣他——”
阴影忽然盖下?,闻泽出现。侍者上前拖开?椅子,他在?入座前面对?烟父烟母微颔首,礼貌恭谦地道:“叔叔阿姨好。”
烟母微笑,“你好,你是……”
刚才明明解释过,烟淼表情错愕地看着烟母,又看看烟父,没等闻泽回答,烟父接嘴道:“他是淼淼的朋友。”
烟淼的神色更懵怔了,不知道父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闻泽“嗯”一声,入座的同?时侧头?看来,“对?,我和烟淼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平淡如水,只是无形中多了几?分压迫感,渗出透心凉的冷气。
烟淼撇嘴,小幅度地吐了下?舌头?,只有闻泽能看见。
“确定只是好朋友?”烟母问。
闻泽思忖半秒理清逻辑,随后郑重道:“阿姨,虽然淼淼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但在?我心中,她?不仅是女朋友,也?是此生唯一的爱人。”
烟淼五官委屈成一团,“我哪有——”
“闭嘴。”烟母觑来一眼。
烟淼深呼吸,闭了五分之一秒的眼睛,睁开?后低头?自顾自吃自己饭,随他们怎么聊。
烟母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闻泽:“2月5日零点三十?八分。”
烟淼吞鹅肝时噎了一下?。
“今年的二月?”烟父问。
闻泽点头?。
烟父想了想,看向烟淼:“不就是你出国那天吗,大晚上怎么还没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