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注意安全,小心一点。”
容北还没有意识过来,那头已然是急促的忙音,苗易挂了电话。虽然他并不明白苗易这话的意思,却完全能体会到她言语间的关切,这就够了。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却又被电话叫醒,一样是陌生的座机,让她不禁犹豫,到底还是接起来,那边的人似乎比她还要着急。
“苗易,阿北出事了!”如此急躁,真不像容北的母亲江女士。
☆、64容北,我来找到他
苗易只来得及换下睡衣;便蓬头垢面地出了门。她从没有想过;第一次来到容宅会是这样的光景。
客厅里等着不少人,男的女的,身份莫名;而江女士绞着双手坐在沙发一角;显得格外紧张。
“江阿姨?”她轻唤了一声;江女士噌地抬起头;一丝不苟的短发略有些凌乱,面上更是焦急万分的神色。一把抓住苗易的手:“苗易,你来了。”
“江阿姨,容北到底是什么情况?”刚刚实在紧张,苗易甚至没有听清江女士的话就匆匆赶来了。
江女士身体发颤:“今天早上忽然有个人打电话来;说阿北在他手上,让我们准备一千万赎金,原本我们是不信的。因为阿北小时候总是被绑架,后来我们就让他学了功夫,就在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了。”
“我就立刻找了阿北的住处,也联系了阿北的朋友,可是都找不到他。”苗易能明显感觉到江女士的恐惧,可她没有办法安慰她,因为她自己也是恐惧无比的。
“后来那个人再次打电话过来,说他是…二十年前参与绑架容北的绑匪之一。”江女士眼眶微红,勉强维持这最后的镇定,“他说如果天黑之前没有见到钱,就…就杀了阿北。”
莫老七…苗易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便是他的名字,昨天晚上的电话并不是巧合,他在已计划好了行动。
“苗易,那些绑匪你都认识的,你能不能配合警方,辨认一下嫌犯。”“我知道是谁。”苗易蹙眉,“莫成,是当年七个嫌犯里最小的那个,也叫莫老七。”
“不可能吧?莫成当年判的死刑,不可能还活着。”以为中年男子站起来,半秃的发顶和发福的身材昭示着此人成功人士的身份,“你好,我姓姚,姚建军,是当年参与抓捕绑架案的警察,也是第一个找到你们的人,苗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苗易微愕,二十年不长,更不短,她很难将面前这个微胖的男人与二十年前拿着手电筒,在草丛里照到他们的干瘦警察联系起来。
“当然记得,你还给了我们水喝。”她点头。“你说那人是莫老七,有什么证据吗?”眼前的警察早已圆滑而老谋深算。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熟悉他。”苗易激动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莫老七会出现,但是他的确没死,他去找过我的母亲,并且昨天晚上联系过我,电话里他威胁我要报仇。那个时候我就有些担心,还给容北去过电话,他还安然无恙。”
“这也是我们找你来的原因之一,当年是你救了容先生,他恨容先生,必然更加恨你,我们需要将你保护在警方的势力之内。”姚警官很冷静地分析,“这些都是我的同事,负责保护你的安全,现在你除了容宅,哪里也不能去。”
“那容北怎么办?”苗易急忙问道。“这是我们警察的事情,我们会尽力救出容先生。你的确也救过容先生,但那只是巧合,难道你以为自己还能救他第二次?”姚警官有些轻蔑,大概是觉得苗易的是瞧不起他们。
“苗易,你就待在这里。阿北也不希望你有危险的。”江女士扯住她的袖子,让她坐在自己边上。
苗易很像抚着江女士的背脊对她说:容北不会有事的。可他自己都不敢确定,因为莫老七是她父亲那七兄弟里头,最凶恶残忍的,况且还揣着仇恨。
“容北他父亲在外访,我甚至现在还不敢告诉他。”江女士终于展现出脆弱的一面,拉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容北,容北怎么样了?”从外头冲进来一个火红的身影,大声问道。苗易猛地抬头,来人一身红衣,一惊一乍的,正是赵语儿。
“你来做什么?”江女士收干净眼泪,似有指责。“伯母,我听说容北出事了,就急着赶过来了。”赵语儿尴尬地解释。
“谁告诉你的?!”江女士脸色一凌,容北的消息已经封锁了,外面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她不敢相信若是透露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是…我叔叔。”赵语儿的叔叔是警察总局的二把手,消息自然灵通,“伯母,我也是关心容北。况且她都能来,为什么我不能来?”她顾着脸颊指尖的方向是苗易。
江女士咬牙:“老老实实坐在这里。”“那容北到底怎么样了嘛?”赵语儿也是真的着急,似在表明真心,“要是有我帮得上忙的,赴汤蹈火我都会去的!”可惜江女士不再理睬她。
“苗小姐,警方准备围狩麓华山,你对那一带比较熟悉,我们希望你能协助警方。”姚警官摊开一张地图,“请你把当时你父亲他们的驻地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