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应杰不自主的抖动着唇,“晏姝去哪里了?”
见应杰如此不寻常的反应,韦大富知道应杰对晏姝仍是一往情深:死心塌地。
他再度将脸色板回了冷冽,不屑的喊道。“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又何必留恋呢?”
“不守妇道?!”应杰不相信这样的罪状会落在他心爱的晏姝身上。
韦大富轻哼。“也不惦惦自己几斤几两重,能让她当上韦家的大少奶奶,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可惜,她的福气有限,无法再享受下去了。”
“爹,祖奶奶,请您们告诉我,晏姝究竟在哪里好吗?”应杰不想听爹爹数落晏姝,晏姝是他的最爱,任何一句编派她不是的话,就像是利刀划过他的心一般,都足以令他疼痛得难以自持,他现在最想见到晏姝,与晏姝当面诉说别后离情。
“那女人……”韦大富不屑的翻着白眼球,“早跑了!”
“跑了!”青天霹雳,应杰不相信晏姝舍他而去这个事实,不,他绝对不相信。
“就连我那孙女仲玉也被她拐跑了。”祖奶奶落井下石的喊道。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晏姝会无缘无故的离开,我更不相信晏姝会‘拐跑’仲玉,这是子虚乌有的编派!”应杰坚定的表示。
“你这个不肖子,居然敢质疑长辈的话!”啪的一声,韦大富将握在手中的景德瓷杯重重的往地上一摔。
环侍在一旁的管家,奴婢们见状,个个被老爷这突如其来的盛怒举动吓得几乎魂不附体。
“爹!孩儿不是怀疑您的话,而是孩儿希望得到的是事实,是事情的真相。”应杰并不畏惧,他试着解释。
“还强辩!还说你会孝顺!”韦大富跋扈的怒斥。
“爹……”应杰惶惶然的,整个人忽地感到无力且无助,犹似灵魂被抽离掉似的。
“应杰,你和晏姝的缘分已尽了,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就别再死心塌地的想着晏姝了。”祖奶奶借机劝说。
应杰一迳的摇头,他不认为他和晏姝的缘分已尽,他和晏姝是要天长地久的,是要相守一世的,这辈子,除了晏姝以外,他是谁也不要的。
“乖乖的听话吧!别再惹你爹生气了。”祖奶奶初展慈颜的道。
“祖奶奶,晏姝是我妻,除了晏姝以外,我不可能再接受其他的女子。”应杰坚决的表示……
“由不得你!”韦大富强势的喊道,“为了延续韦家的香火,为了你,也为了整个韦家的列祖列宗,你肯定是要另娶妻室。”
“爹——”应杰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求道。
“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痴心痴性呢?”祖奶奶咕哝着。
韦大富别过头,瞧也不瞧,迳是一意孤行的道。“我已经找人物色对象了,你只管等着当你的新郎倌就行了。”
双姝刺绣坊近三年来在扬州已成了家喻户晓的刺绣名店。
王公贵族之妻,淑女名嫒之辈,总爱将她们新买的锦缎丝绸,新做的凤仙套装送到双姝刺绣坊,精工刺绣,任何一件不起色的衣衫,只要经过双姝刺绣坊的精工巧手,便成了一件件稀世珍品。
双姝刺绣坊的双姝手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除此之外,双姝刺绣坊里的两位主角宋晏姝以及韦仲玉,更是整个扬州城的王公贵族争相追逐的对象。
此双姝真是才貌双全的人间奇才,没有人知道她俩从何处来,也没有人知晓她俩的真正关系,更没有人能轻易的进入她们的心扉,除了针绣之外,她俩不与任何人有更多的交情,这就是双姝的特色,也是扬州城王公贵族们对双姝既爱且恨的原因。
虽然王公贵族们对双姝是既爱且恨的复杂情愫,但他们追求双姝的热度可是与日俱增,不因她们的冷淡而有所退却。
面对这些镇日阿谀谄媚且不断献殷勤的追求者,晏姝的心头可是一点也不曾动摇过,因为她的心里只住了一个人,他是她的唯一,此生的唯一,只因他爱过她!
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应杰教她读过的诗,她永远记得,永生难忘,如印记般的烙印在脑海,不管时空如何的流转。
更何况,她和仲玉现在还有了共同的儿子,怀恩,三岁的怀恩,善解人意的怀恩,可是她俩心灵的依归呢!
每天黄昏,刺绣坊的工作一结束,晏姝便迫不及待往绣坊的里屋走,渴望见到怀恩,怀恩的甜甜笑容与天真儿语,像是有特殊魔力似的,足以令她一天的疲倦消失殆尽。
想到此,晏姝便漾着满足的笑容,扬起声喊道。“怀恩、怀恩在哪里?”
“娘,你猜我在哪里?”顽皮的怀恩躲了起来。
晏姝闻声,很轻易的便看到了胖嘟嘟的小怀恩正翘着屁股,将头藏在柱子后头,活像鸵鸟似的,她忍俊没笑,“怀恩和娘玩起了躲猫猫啊!”
“娘,快找,快找嘛!”小怀恩催促着,“快来捉我啊!”
“好,娘这就来捉小怀恩了。”晏姝起了兴,半弯躬着身体,故意先在其他墙柱寻找,“嗯?奇怪了,小怀恩你在哪里呢?”
小怀恩吃吃的扬了天真且可爱的笑声,“娘捉不到怀恩,娘捉不到怀恩!”他挺得意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