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眉咯咯笑道:“最好是拍了一部名为《篱笆、男人、狗》的巨片,深刻剖析了新中国妇女在建国一百多年来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及男人们在新时代的处境,主题歌我都想好了,就用《爱上一个不回家的女人》。”
杨小玉乐了,说:“女人们到那时就不用打扮了,天热时可以光膀子,而男人在答应女人的求婚时,最常问的一句话是:有没有足够的钱让我美容。”
乔烟眉顺着她的话,故作深沉地说:“时移世易,女人以前是为悦己者容,现在是为悦己者穷。”
“于是,”杨小玉说:“这个世界,终于又回到女人手中。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丽春院连锁店了,每天大红灯笼高高挂。”
“喂,你小子别白日做梦了!”乔烟眉拿手指扎了一下陶陶然的杨小玉。
“那可说不好,指不定晚上睡上一觉第二天一睁眼,哇,变天了!”
乔烟眉大笑。两个女孩子在想入非非中越聊越热乎,简直是一见如故。
或者,这并非异想天开,不久的将来还真会梦想成真。
酒店很大,她俩逛了两个多小时后,觉得有些累,杨小玉提议到茶吧坐坐。茶吧在顶楼,装修得很古典,放的也是《魂断蓝桥》这类的怀旧金曲,连这里的服务生,也都是上了年纪的鬓边有些白发的男子,他们说一口流利的英语,风度翩翩,彬彬有礼颇有点欧洲中世纪的骑士风范。
“我真的有点喜欢这里哦!”本身就带点古典韵味的乔烟眉看得眉飞色舞。
“那想好做什么了吗?我马上去安排。”
“好像没有什么适合我做的,服务行业不是我的专长。”
“你可以做你的老本行。”杨小玉口气淡淡的。
乔烟眉吃了一惊。她的本行是医生,但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她现在的身份可是骆如桃。
“我知道你叫乔烟眉。”杨小玉还是淡淡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这副表情是最可怕的,就像是戏未开锣前的空场,你根本预测不到将要上演的是一出什么戏。
乔烟眉也镇定下来,龙琪上赶着找她,决不会是因为她手下缺员工。再怎么笨,“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她也应该听过。
“你们找我做什么?”对方不明说,她却不能不问。
“因为你现在需要一份工作。”杨小玉避重就轻。
“这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会找的。”乔烟眉神色冰冷,刚才融洽的气氛完全没有了。
“这里最好,你没得选择。”杨小玉也没了笑容。
乔烟眉站起来,她从不受人要胁,“我倒要试试。”
“你出不了这儿的大门。”杨小玉稳坐钓鱼台。
“凭你?”乔烟眉问。
“当然,我是少林弟子。”杨小玉十分倨傲。
“那,又怎么样呢?”乔烟眉拿出一个小包包,从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在杨小玉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中医针灸用的银针,我们家祖祖辈辈用这根针救了无数个人,你要不要试试?”
“呀,给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最近我有些牙疼,疼得还挺厉害,吃药也不管用。”杨小玉见竿儿就爬。
“行。我们乔家包治百病。把你的鞋脱了脚抬起来放我身边的椅子上。”
杨小玉真的把脚从桌子下伸过去放在乔烟眉旁边的椅子上,她俩面对面坐着。乔烟眉看也没看就将银针扎进杨小玉的脚掌面。
“喂,你不用消毒的吗?”杨小玉急了。
“古时候哪有酒精,你省省吧。”乔烟眉笑得更像个淑女,“你最好别乱动,小心针跑了,万一顺着血管跑到心脏里,那可怪不得我。”
“天哪,我怎么会上你的当呢。”杨小玉这时才有些后悔,“我牙疼,你怎么扎脚呢?”
“天地之间的距离远不远呢?可天上下雨地上会湿。笨蛋,血液是流动的。怎么样,好点儿没?”乔烟眉问。
杨小玉感觉了一下,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果然好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