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苦笑,曾经两个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后来变了质,再后来,已经渐渐成为了敌人,这种变化,实在让她接受不了。
看出沈婵儿的不对劲,南荣锋皱了皱眉头,低头问她道。
“你心里不舒服?”
沈婵儿知道他是一个大醋缸,就算不舒服也不能说,她抬头笑了笑,道。
“没有,只是累了,熬的太晚了。”
南荣锋在她脸上寻觅了一番,没发现什么不妥的表情,便抱住她,在她头顶道。
“那就睡吧,明日不知道九亲王还要找出什么幺蛾子折腾我。”
沈婵儿干笑一声,算是回应,便侧身躺在枕头上,望着床里,她现在竟然能骗过南荣锋了呢,是他已经对她放下戒心,还是她开始有自己的私心了?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她也很快就睡着,翌日一早,南荣锋已经不在床上,但是她习惯了,叫了一声,小童从外面走进来,将打来的水放在门口,他虽然是小孩子,但毕竟也是男人,便没有往里面走,站在门口道。
“请夫人洗漱用早饭吧。”
沈婵儿船上衣服,下了床,看了看窗外,天气很阴沉,一场大雨在空中酝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落下来。
“七爷呢?”
“七爷一大早就去了书房,与众位副将商量战事。”
沈婵儿点点头,现在是收尾工作,还剩下几批徐高残党,收拾了就天下太平了。
沈婵儿洗漱完,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三足鼎立的时候,那么危险,那么困难,她曾经一度以为这辈子都过不去了,但是当度过之后,回想起来,那就像一段故事,已经距离自己很远,除了心中有一些感慨之外,别的,都没剩下。
身上还很酸疼,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清淡的小菜,喝了一碗粥,便让小童撤了下去,小童刚刚端走托盘,门外就走进来一个陌生的侍卫,面上很是恭敬,他一进门,沈婵儿就敏锐的察觉到,他是朝廷侍卫。
侍卫当先拱手行礼:“给念果公主请安。”
沈婵儿道了句免礼,问道:“可是九亲王有事情?”
侍卫道:“回禀公主,我家王爷今晨已经离开了南荣府行馆,特地叫属下来与公主道个别。”
说着话,侍卫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沈婵儿。听九亲王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沈婵儿有些意外,拿过信来,道。
“王爷何事走的?七爷可知道?”
“王爷走的急,并没有打扰两位,王爷也无什么事情,就是江右一些地方官上的事情,请公主放心。”
沈婵儿听说是公事,心中放下了一块石头,不是因为她就好。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照顾好你们王爷。”
侍卫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沈婵儿拿着那封信,转身,慢悠悠的走到桌子边,将信放在桌子上,她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单手拄在扶手上,盯着那封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看吗?这封信里的内容又会是什么?一旦她打开这封信,那么一切后果她都要承担,或许是警告她不要去宴会,也或许只是一封简单的告别信,若是后者还好,若是前者呢?她昨晚已经将对九亲王的友情封存,难道又要打扰她平静的心情吗?
但是她已经把信接下来了,侍卫一定会回报给九亲王,不管她有没有看,他都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她看了,还是应该看一看,免得出现什么问题。
她这样劝说自己,缓缓拿起那封信,拆开,这一个简单的过程她的内心却已经九转千回,一闪念了很多结果。
她看完信,将信放在熏香里的小灯炉里面烧掉,表情平静的走到窗边,吹着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