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那是说他这个人其实不像他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
用过了膳,裴冷筑似乎就此消失了踪影,冬月只能无聊的打量着窗外。
或许是休息了一阵子,也或许是裴冷筑不知用了什么仙丹妙药让她服用,她觉得身上的伤口不再那么的痛,而且也不再有初醒时那一阵阵的昏眩感了。
凭什么他说留下她就得留下的?
这个念头一起,当下她便在心中下定主意,她可是玉笛子,虽然伤仍未愈,但以她的轻功,只要不要碰上高手,这儿有谁拦得了她呢?
匆匆的整了整衣冠,重新戴好面纱,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冬月施着轻功,一跃便出了冷竹别馆的围墙、不一会儿她已在大街上享受看自由的空气。
什么水祸?
冬月冷冷的轻哼,她就不相信那个裴冷筑是半仙,连这种事都算得出来,还要她“信他得永生”,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乌龟也不是祸害,要遗千年做什么?
人果然是不能不信邪的,就这么莫名的,好好的她走在大街上都会被水
泼中,要不是她闪得快,说不定连那杯子都要砸在她身上了。
她皱起了眉头看向茶杯的来处,那是由一间相当别致的客栈的二楼掉出来的,随即探出了一张相当俊秀的小脸,当那个人看到冬月身上的水渍时,连忙的由楼上跑了下来。
“你没事吧!”
冬月这时才看清楚那张脸,这一看倒教她好生的吃了一惊,这男孩就身材而言瘦弱得大约只有十来岁,但一身的精致打扮看得出家境必定相当富裕,不过教她吃惊的还是他那脸蛋……该怎么说呢?就算是在女子之间,她也没有看过如此清丽秀绝的五官,若这小男孩是女子,想必是倾国倾城。“喂?你还好吗?”
“我没事!”冬月暗暗庆幸自己脸上遗有面纱,不然若是给人知道她竟然看一个男孩看得失了神,这话传出去能听吗?
“那些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真想……”一个打扮得像是随身丫环的高大女人跟着小男孩的身后出现,用着对女人来说过于低哑的声音说着她的不满,但之后的话在触及小男孩的白眼时散去。
“笙笙,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好吗?”小男孩没好气的说,然后又像是抱歉的对冬月作了一个揖,“管教无方,还请姑娘不要见笑。”
冬月点点头算是应了他的话,今天还真是怪了,遇到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孩,而这男孩的随身丫环却又比较像个男人。
若是勉强要说这个丫鬟是个女人的话,她全身上下大概就只有那张脸像了,虽然稍嫌英气重了些,但分明的五官倒也别有另一番的风情。
只是她似乎让冬月感到有些眼熟,不知道在哪儿曾见过似的。
“姑娘若不介意就让在下作东,顺便略表歉意。”那小男孩像是发号施令惯了般,也不管冬月答应与否,硬是拉起她的手就往客栈里去。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要再看到那……好嘛!去就去,谁怕谁,要是那个不想活的男人再敢……我一定要他死得很难看。”那个叫笙笙的丫鬟原本不想再进入客栈,可是被小男孩一瞪,便只好改了口,但仍是不情不愿的嘀咕着。
看样于这小男孩倒是一个挺有威严的主子,可就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法子让这个看起来很凶悍的丫鬟乖乖听话的?
就在冬月百思不解的时候,她已经被那个小男孩拉人了客栈,没想到迎面而来的竟然是两个如果要她排名,绝对是她最不想遇上的人的前三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冤家路窄的遇上杨玉仙和白守谦。
“看姑娘的样子似乎认识那两个人?”
“那个是尚衣奉御公孙昕的妹夫杨玉仙,另一个是御史大人。”冬月冷冷的说。
“看来你似乎不太喜欢那个姓杨的?不过这也难怪,这当官的十个有九个半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你喜欢他们才是怪事呼!”小男孩一点儿也不在乎的笑着。
“小声一点,这话要给人听到了会杀头的。”
冬月虽然心中也是这么的想,但是她对这个小男孩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种好感,自然不希望他会因为这些话而冒犯了某些人,毕竟在这样的年代中说这种话是会被杀头的。
“就冲看你的好意我就来整整他们,顺道替你出一口气如何?”
“出一口气?你可别乱来,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冬月有些担心的说,这小男孩当真是初生之犊。
“别怕!看我的。”他拍着胸,一脸的胸有成竹样。
“你想怎么做?”冬月疑惑看小男孩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
“你知道我们刚刚为什么会泼到你的?”
“为什么?”
“还不是我家笙笙长得太如花似玉,结果引起了人家的妒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