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辛桐摇头,拉他去自己房里坐。
&esp;&esp;平日辛桐要上班,江鹤轩要上课,彼此循规蹈矩,能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辛桐想多瓜分点时间陪他,却不知怎么才好。思来想去,无非聊天、逛街、吃饭……总不能见了面就脱衣服上床。
&esp;&esp;她着实不擅长约会,比勾引人还不擅长。
&esp;&esp;江鹤轩大抵是猜出她的心思,手臂松松垮垮地搂着她的腰,让她同自己一起躺在沙发上,一面看着电视,一面牵着话头舒缓地聊起天。
&esp;&esp;辛桐枕着他的肩膀躺了很久,渐渐憩着了。
&esp;&esp;“好了,睡吧。”江鹤轩无奈地笑了下。“看你在车上就困。”
&esp;&esp;辛桐半梦半醒间反问:“那你怎么办?”
&esp;&esp;“你不是在这儿陪着我吗?”江鹤轩俯身,浅吻自额头蔓延到唇畔,手臂仍搂着她,富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后背。
&esp;&esp;几乎是被过分温柔的吻牵入睡眠,辛桐感觉浑身轻飘,四肢发软,找不到力气。
&esp;&esp;她好像做了个短暂的梦。
&esp;&esp;回到了很久之前,久到她刻意想忘却的那段时日。
&esp;&esp;梦中的旧宅晦暗不明,遮光窗帘透入一缕惨淡的白光。江鹤轩沉默地坐在地板,半身曝露在光里,半身陷入阴影。他靠着铁笼,捏着她露出笼子的那一截指尖。
&esp;&esp;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难过,辛桐一手的冷汗。
&esp;&esp;他似是发现她醒了,抬头看过来,没戴眼镜,一点小痣缀在眼角。
&esp;&esp;鹤轩,她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esp;&esp;江鹤轩深深望着她,修长的手指穿过铁笼,触碰到她干涩的唇瓣,食指与中指慢慢弯曲,打开了她的唇,钻进去,徐徐蹂躏着湿软的舌苔。
&esp;&esp;“你爱我吗?辛桐,你爱我吗?”他反复逼问,指尖几近要压到舌根。“告诉我辛桐,你爱我吗?”
&esp;&esp;辛桐险些干呕。
&esp;&esp;未等她到最难受的那一刻,江鹤轩骤然收手。
&esp;&esp;他将沾染口涎的手指贴上自己的唇,舌尖探出来,小心地刮过指腹,品尝着奴隶的滋味。
&esp;&esp;“有一点苦。”他喃喃道。“人们总说爱情是有一股苦味儿的。”
&esp;&esp;辛桐尖叫一声,惊醒。
&esp;&esp;张开眼,瞧见江鹤轩正抓住她的手,直勾勾看着她,像梦里一样。辛桐一时失了魂,自然地反握住他的手,紧紧的,十指相扣。
&esp;&esp;“怎么了?”他轻轻问着,拨开她纷乱的长发。“做噩梦了?”
&esp;&esp;辛桐不说话,呆了许久,才点点头。
&esp;&esp;“可以和我说吗?”他接着问。
&esp;&esp;辛桐回忆那个短暂的梦,不知怎得,眼眶微红。
&esp;&esp;“别哭,别哭,我不问了。”江鹤轩俯身,细细地吻她的面颊,“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