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还吵什么吵!”
&esp;&esp;“……”
&esp;&esp;混混们自发安静下来瞅着她,来来往往路过的人也看热闹的纷纷凑过来,学着别人瞅着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被里外三圈层层包围。
&esp;&esp;等到整条街附近的人都看热闹凑过来,打赌的人也都来了,张培青这狡黠笑了笑,宽大的衣袍在风中飘扬:“我这张脸……”
&esp;&esp;她顿这一下,赌徒们心跟着扑通扑通狂跳,卡在嗓子眼。
&esp;&esp;“是天生的。”
&esp;&esp;哗的一下整个场面失控,赔钱的怒吼赚钱的狂笑。喧闹的大街人群堵塞,来往的车马都被卡在这里过不去,乱的一团糟。
&esp;&esp;张培青飞快从小贩摊位上抽了一支糖人,趁着人群没注意,悄悄潜到不远处的小巷里。没一会儿傻大个怀揣着什么东西贼兮兮跑过来。
&esp;&esp;“怎样,赚了多少?”
&esp;&esp;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傻大个此时笑的开怀,掏出怀里一大包散碎银子:“先生,您的计策真管用,赚了足足十倍!”够买好几只老母猪了。王衡幸福地想。
&esp;&esp;“干得好!”张先生两只绿油油的眼睛闪闪发光。炒作自己赚钱又不犯法,她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随手把糖人塞到傻大个手里:“赏你的。”
&esp;&esp;傻大个满脸纯真喜悦,好似捧着颗大钻石似的宝贝:“多谢先生!”说罢问张培青借了条手绢,小心翼翼包起来藏到怀里。
&esp;&esp;张培青抽抽嘴角,“不谢,手帕不用还了。”
&esp;&esp;两人收拾好犯罪道具,整理好衣衫,衣冠楚楚地绕道从小巷里穿过。幸好她提前准备了绝佳路线,要不然这时候指不定被堵在什么地方。
&esp;&esp;邯郸不愧是赵国都城,数一数二的富足地方。
&esp;&esp;张培青走过很多很多地方,几乎每一处都遍布流亡的百姓和贫瘠的草房。路上时不时见到人骨头或者尸体那是常事,饿死、冻死、病死,被贵族猎杀、被贼匪抢杀、被入侵军队践踏而杀。
&esp;&esp;而在邯郸城,人们几乎个个生活的平安乐足,热闹的街市和战乱区天差地别。
&esp;&esp;傻大个也感慨地望着热闹繁华的景象,“邯郸比历城好。”
&esp;&esp;他没什么文化,说不出多么有内涵的话,他只会用最简单最直白的话语表达。
&esp;&esp;邯郸,的确比历城好,好上一百倍。
&esp;&esp;这个时代百姓受教育程度低,更没什么国家概念,在他们看来历城到底是魏国人掌管,还是落在赵国人手里,都没什么差别。
&esp;&esp;“如果有一天历城能和邯郸一样就好了。”傻大个幸福地期盼。
&esp;&esp;张培青听见这话笑了:“也不是不可能,假如有一天天下能大一统,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esp;&esp;“大一统?”好奇的大眼睛。
&esp;&esp;她在掌心虚空画了张小小的地图,一一指给他看:“齐楚燕赵韩魏秦,统统化成一个国家,由一个君王统治。”
&esp;&esp;五指收拢,仿佛把整个天下掌握在手中,那笑容带着睥睨江山的自信和傲气。看的王衡痴了。
&esp;&esp;“先生,您真好看。”傻子憨憨道。
&esp;&esp;傻白甜
&esp;&esp;下车的是个十岁的年轻人。八宝流云冠,华丽的天华锦袍,腰间一柄长长的、镶嵌无数珠宝的佩剑。
&esp;&esp;在这个年代,能佩戴剑的都是大爷,平民没有资格。
&esp;&esp;幽深的眼眸不动声色划过小公子白白嫩嫩的脸蛋,无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