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黄若朴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简直寝食难安,不顾形象地把刺客和不知名的背后主使骂了个狗血淋头。
&esp;&esp;她的身家性命都压在张培青身上,张培青要是出一星半点的差错,别说计划成不了,甚至还有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被拖下水!幸好张培青没事,要不然她岂不是冤枉死。
&esp;&esp;为了表达诚意,她还特意叫人偷偷带话,请张先生务必好好养伤,计谋一事暂且不提。这件事情她不好出面,只能暗中祈祷张培青快好起来。
&esp;&esp;刚来楚国没多久就遇见这种事情,况且还是在防护严密的郢都,在太子眼皮子底下,这已经不单单是刺杀小事,而是挑衅太子的威严,是挑衅整个楚国的脸面!
&esp;&esp;太子震怒,命令封锁全城,排查一切可疑人物,但凡有任何包庇者一经发现诛满门。一时间整个郢都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esp;&esp;此时此刻,始作俑者正借着高烧的缘由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挺尸。
&esp;&esp;“孤不过半天没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esp;&esp;张培青正对着房顶发呆,忽然一道熟悉的淡漠嗓音传来,吓的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门外正一步步走进来的,可不就是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试探
&esp;&esp;“承蒙太子探望,臣感激涕零!”她连忙装模作样地要起身,虚弱地挣扎了几下。
&esp;&esp;楚荆居高临下,俯视中透着鄙夷,“躺着吧。”
&esp;&esp;“多谢太子!”心安理得躺回去,季久申王衡两人赶紧给楚荆搬了个铺着金丝软垫的太师椅,那方韩平晏给贴心地给她后背垫了一个软垫靠着。
&esp;&esp;楚荆扫一眼韩平晏那张青青紫紫的猪头脸,径直在椅子上坐下。
&esp;&esp;“你的事情孤大致知晓,只是你半夜外出所为何事?”
&esp;&esp;张培青心中一惊,眸光闪烁,坦白道:“昨日里有人给下臣送了一封信,叫臣于那个时间到扬川河上见面,于是臣就去了。”
&esp;&esp;“何人?”
&esp;&esp;“黄家四姑子,黄若朴。”
&esp;&esp;楚荆眼尾锋芒略微挑起,“她叫你何事?”
&esp;&esp;“黄家姑子与卫大司马的长子公子丹两人情投意合,苦于黄家姑子的身份不能为妻,所以特意找下臣给想个法子。”
&esp;&esp;楚荆听罢嗤笑:“你倒是连媒人的行当都做了。”瞥见张培青骨碌碌转动的眼珠子,似笑非笑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想借着孤成全你?”
&esp;&esp;被揭穿张培青也不在意,咧开一口白牙:“太子英明,什么都瞒不过您。”
&esp;&esp;嫡庶之分犹如一道鸿沟,没有特殊情况怎么可能穿越的了?要是楚荆愿意帮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esp;&esp;楚荆傲倨地扬起下巴,“孤日理万机,哪有空帮你。不帮。”
&esp;&esp;“……”
&esp;&esp;果然每次一看到她憋屈的脸色就格外愉悦,太子殿下心情好了很多,整个人阴雨转晴,交代了几句“你好好养伤”便毫不停留地如来时一般潇洒大步离开。
&esp;&esp;太子走了没多久两个宫奴便带着一大堆竹简来到她家中,在众人面面相觑中,把车架上的竹简一捆捆放到张培青面前。
&esp;&esp;“……你们这是作何?”
&esp;&esp;“回禀少尹,太子殿下说您养病期间或许无聊,特意给您找了些乐趣打发时间。”
&esp;&esp;张培青有种不好预感,指着小山堆似的竹简:“这是什么?”
&esp;&esp;“回禀张少尹,这是《公礼》中的上学篇,太子说他前日里读到这本书,深感意味丰富,但是《公礼》太杂,上学篇整理的不好,所以请您帮他整理一番。”
&esp;&esp;“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公礼》有三万册吧?”张培青突然觉得肺疼,她就是不吃不喝没日没夜也整理不完!
&esp;&esp;两名宫奴低垂着头颅默不作声。
&esp;&esp;呼出一口气,她苍老地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esp;&esp;两名宫奴一动不动,恭恭敬敬道:“回禀少尹,奴们是太子专门指派给您的使唤的,从今起就待在您的身边伺候。”
&esp;&esp;专门?张培青心思微动,深深打量这两名看上去不起眼的宫奴,“既然如此你们就留下吧。”
&esp;&esp;“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