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让王衡安排好两个人,张培青特意观察了一下两人走路的姿态。平常人走路脚步飘浮,这两个人走路时下盘稳稳当当,应当是常年习武的练家子。她不禁感慨不愧是高手,隐藏功夫好厉害,连她都没发现,如果不是他们刻意提起,张培青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注意到。
&esp;&esp;楚荆这回只怕真的发火了,当着他的面动他的人相当于甩他的脸,依照他霸道的性格,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绝不善罢甘休。
&esp;&esp;本身刺客们埋伏的地方就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街,加上夜晚天寒地冻没有一个人,所以才并没有浑水
&esp;&esp;张培青打断他的癫狂:“天底下武术高超者多了去了,齐国的孤竹无堪大师和太昭就是各种翘楚,你所谓的那个高手遇见人家指不定被打的多惨。”
&esp;&esp;季久申狠狠磨牙:“不准说她坏话!”
&esp;&esp;“这是实话。”
&esp;&esp;“一派胡言!我承认孤竹大师和太昭两人都很厉害,但我的美人高手也不差!”
&esp;&esp;“那可不一定。”
&esp;&esp;“张培青!你太过分了!我要跟你决斗!”
&esp;&esp;王衡锵地抽出剑二话不说架到季久申脖颈上,冷着脸:“来。”
&esp;&esp;季久申:“……”
&esp;&esp;少了闹腾,很快屋子里安静下来。张培青叫人把围棋拿来几人对着下,在床边搬了张小桌子,韩平晏坐在她对面,一窍不通的王衡在一边观看。
&esp;&esp;季久申沉浸在自我的喜悦中,琢磨了一会儿,他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张先生,有一处疑问还请你为我解答。”
&esp;&esp;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张培青狐疑:“干嘛?”
&esp;&esp;“为什么我的美人高手总出现在你身边?”上上下下审视张培青,季久申皱起眉头:“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esp;&esp;淡定地敲下一颗棋子,张培青头也不回,“你问我我问谁?”
&esp;&esp;“可她保护的人是你!”
&esp;&esp;“你怎么知道她是保护而不是路过?”
&esp;&esp;“两次都路过,未免太巧!”
&esp;&esp;“是啊怎么这么巧。”
&esp;&esp;“张培青!”
&esp;&esp;“在此。”
&esp;&esp;季久申怒火中烧,直接横插到棋盘中央,“你知道我千里迢迢跟你来就是为了她,可你为何要隐瞒我?”
&esp;&esp;把棋子放到棋篓中,张培青无奈:“我既不知刺杀的人是谁,也不知你说的人是谁,若我和她真有交情,怎么还会受伤且在寒冬中街头露宿一夜?”
&esp;&esp;季久申哑然,眸光黯淡。
&esp;&esp;没错,张培青若真认识她,又怎么会受伤?就算受伤后才赶来,哪里又会放任她在街上冻一晚。难不成真是路过随手救下?世界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esp;&esp;张培青不再理会他,继续和韩平晏下棋。补脑这种事情交给他自己就好了,越是自己想出来的,越容易相信。何况这一点本身就是个大漏洞,正好借着季久申的口堵上,即使别人怀疑也和她没有半分干系。
&esp;&esp;至于刺客是谁的人,她真不好说。
&esp;&esp;张培青大致扳着指头算了算,仇人到处都是,且还不是小仇。远方的赵国、燕国,加上一个恨不得将她置之死地的韩国百里仲华,如果当初魏国也算的话,七大国她都快串个遍了。
&esp;&esp;这还是楚国之外,更不用说楚国之内许多因为她到来而牵扯到利益的人。
&esp;&esp;深感自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张培青给自己鞠把同情的泪水,盘算着黄若朴的事情该帮她怎么解决。
&esp;&esp;帮黄若朴可不仅仅为了钱,钱财她最不缺,重要的是黄若朴的身份。
&esp;&esp;郢都三大世家,黄、叶、卫。她要在楚国发展,总不能没有半分自己的根基,万一哪天楚荆不管她,出事了哭都没地方去。
&esp;&esp;黄若朴是黄家女儿,战起
&esp;&esp;上完朝后没多久张培青就收到了太子殿下专门传来的消息,同时也看到了各位大臣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esp;&esp;张培青没有瞒着王衡他们,把东西放在案桌上大家一起看。
&esp;&esp;“赵国请楚国一同瓜分魏国,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她重点关注王衡:“你怎么看?”当初张培青在魏赵两国的边境历城救下他,王衡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魏国人!如今楚国要伐魏,作为母国她想知道王衡什么心思。
&esp;&esp;对先生担忧的目光感到不解,傻大个挠挠头发,迷茫:“分就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