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赵陌这老畜生不同。
老东西大概是身体被掏空了,平日里需的靠一些助兴刺激的才能震一下雄风,他昏聩惯了,拉着陆昭白在外面的次数并不少。
过往的羽林卫,内侍监,见过两人交欢的不在少数。
可赵无策不一样。
这是他的心肝儿,旁人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挖了人眼珠子,怎么可能这么糟践人?
不过这话没必要跟他们说,赵无策只是扮演着一个被冤屈的愤怒的受害者:“你血口喷人,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小太监吓了一跳,不住地磕头:“回皇上,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奴才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诬陷皇子的事情啊!”
他头上磕的见了血,皇帝抬了抬手,羽林卫就将人拉了出去。
“赵无策。”
他一字一顿的叫赵无策的名字,问:“朕给你一个机会,你是朕的儿子,说实话,朕可以考虑原谅你。”
“儿臣与督公清清白白,父皇若执意相信奸佞,儿臣也无可奈何。”
赵无策跪在正中,脊背挺直。
“清清白白。”
皇帝咀嚼了这四个字,骤然站起身,走到赵无策面前:“朕与你念父子亲情,你拿朕当傻子?嗯?”
他说话时,从旁边柜子里抽出一个东西,团着扔到了赵无策的身上:“这就是你所谓的清白?”
那是陆昭白的小衣。
被他亵渎过无数次,又洗干净藏在床上的。
赵无策不陌生。
皇帝猛然抓住赵无策的手腕,捏着他手腕上的佛珠,问:“你到现在,还要跟朕说清白?”
藏着陆昭白的衣服、带着陆昭白的佛珠,还跟陆昭白颠鸾倒凤。
这是拿他当傻子糊弄呢?!
“朕还没死呢!”
他目眦欲裂,赵无策反问:“父皇,这也不能证明,我做了什么吧?”
他太过平静,皇帝气极反笑:“怎么,要朕将你们捉奸在床,你才肯认了?”
赵无策不语,皇帝冷笑:“不承认没关系,朕已经钦点了羽林卫,不出半刻,就该把他的头颅提回来了。到那时,你可以再跟朕继续扯谎。”
赵无策眉眼瞬间沉了下来:“父皇要杀他?”
“这种随意爬床的贱货,朕为何要留?”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无策:“当然,你是朕的儿子,朕不会杀你。这殿里就你我二人,你若现在一五一十承认,朕会考虑,从轻发落。”
赵无策仰头看人,突然弯了弯唇。
“好啊,我承认。”
他太过平静,与刚才不像同一个人。
盯着皇帝的眼神里,一片寒凉:“我对督公见色起意,跟他共赴巫山。”
这话从赵无策嘴里说出来,让皇帝的脸都黑了:“你这个混账……”
他话没说完,就被赵无策打断:“父皇想不想知道,我们都做了什么?就在长乐殿里,隔着一道屏风,你睡得宛如死狗,我与他鱼水之欢,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