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落月似乎很满意君思珏的态度,嘴角的笑也渐渐扬了起来,君落月自知说得有些严重,但事实如此,也非他一味的夸大。而如今,他也不忍自己疼爱的侄子被罚的过惨,却因辈份所在,拉不下脸,只得看向唐糖,与她相视一笑。
唐糖自然是懂得这笑中的含义,她心想,男人便是如此,自尊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非到万不得已,由她这小女子出马又何妨呢。是以,她便替君思珏求起了和解:“动怒伤身,都是一家人,说过了此事便也算过了。夫君可否看在娘子的面子上,既往不咎,让我们在这里多留个几日呢?”
女子的声音向来是又软又酥的,宛若流水般淌过心间,带着抚慰人心的魔力。君落月揽在唐糖腰间的手紧了紧,继而嘴角噙笑道:“既然娘子大人发话了,为夫又岂敢不从。思珏,谢过你皇婶吧。”
“珏儿谢皇婶替珏儿求情。”君思珏松了口气,知此关已过,便也跟着咧嘴而笑。
君落月心想,太子这一身份到底是过于敏感,所幸萧玹常年镇守边关,就算回京复命也见不得太子一面,其余的人更是因为官职过小,想见也见不到,所以只要他们不说,没人知道君思珏就是丰裕朝的当今太子。且因他们一路便是隐姓埋名的寻过来的,如今便寻个借口把人带在身边即可。
如此一想,他便斟酌着开口道:“你皇婶如今以侍女的身份陪伴我侧,方可留下。思珏若是想留,可否委屈下,暂做皇叔的书童?”
君思珏一听能留下,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由紫槐安排,唐糖和君思珏便分别做了君落月的侍女和书童,丹落则留在了军师帐中重新做回老本行——书童一职。萧玹虽颇有微词,却碍于君落月已点头同意,只得黑着张脸,将他们三人从头到尾审视了遍,勉强将人留在了军营中。
而后,君落月又命人给君思珏单独拨了个小小的营帐,明里与丹落同住,暗地里却吩咐武功高强的丹落携护卫一职保太子安全。丹落虽对君思珏不满,终是不敢违命,往后也只敢在私下无人时与君思珏斗上一斗。因他们的到来,反而让枯燥无聊的军旅生活平添了几分活力与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祝亲爱的们节日快乐,国庆加中秋,玩得乐乐、睡得香香、吃得饱饱^_^
国庆期间,羽要走亲访友外加短途旅游一次,更新不固定,特此公告,实在抱歉
第七十三章
唐糖在军中一呆便是数日,与君落月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待他病好,惊觉他竟蓄起了胡子来,问及原因,才知是这皮相过于俊美,只得拿胡子略加遮掩。唐糖很是鄙夷,有丹落的易容丹不肯服,偏生要留一脸的胡子来扎她,扎痛了还不许她躲,直叫人闹心。
易容丹药效一个月,眼瞧着服了药的三人脸上的东西便要褪去,唐糖想了想,又续服了一颗。如此一来,一个麻子脸、一个大胡子,倒也谁也不吃谁的亏了。
一来二去,两人之间该有的暧昧倒是偶尔也落入了他人眼里,军人们常年在外,耐不住寂寞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是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王爷。萧玹也只当君落月是空有其表的草包王爷,既然没有光明正大的寻欢作乐,给足了他萧玹面子,将个侍女收入房中的行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
君落月也不作辩解,任由萧玹误会着,索性之后还大大方方的将唐糖带在身边,做足了草包王爷的戏码。倒是唐糖仍有些不自在,尤其是萧玹一个凌厉的眼刀扫来,她总有一瞬间的头皮发麻。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这块老姜也不是什么善茬。
君思珏则安安稳稳的做起了书童,放着太子不当,做起书童来倒是有模有样,且没几日就跟紫槐混熟了,更是折服在他高超的武功和渊博的知识下,无视于丹落如同吃了黄连的猪肝脸,整日跟在紫槐身侧,一如小狐狸跟着他一样。
出征的时候,君落月带上了自己的爱马,也就是那匹被唐糖取名为青梅的踏雪白骓,而唐糖的哈利则因性子太烈,被留在了王府内。直到有一日,营外传来一阵士兵的唏嘘声和惊叹声,在帐内与唐糖耳鬓厮磨的君落月了然一笑,咬着她的耳垂故作神秘道:“为夫为了庆祝与娘子重聚,特备了份大礼,不知娘子可有兴趣与为夫一道去探个究竟?”
唐糖咯咯笑着,耳根子被咬得通红,她推搡着腻在她身上的君落月,水眸略带几分娇嗔的睨了他一眼,继而笑道:“说话便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
君落月一挑眉,不甚在意的将唐糖搂入怀里,轻笑道:“为夫偏就动手动脚,娘子奈我何?”
“你没听过这么一句话吗,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动手动脚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唐糖抓起一缕垂在他身前的墨发,轻轻拽了拽,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两人这般的斗嘴在往日的相处中反而成了种情趣,且越斗越是腻得紧,真真是羡煞旁人。
“娘子难道不知道,穷酸穷酸,自然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是酸的,他人说相敬如宾,那是嫉妒为夫与娘子夫妻情深,怎可当真。再之,为夫待客至多动动嘴,手脚自然留待娘子一人享用的。”桃花眼轻眨,眸色中微微泛起一波柔情与妖魅,说着便真将两手放在了唐糖的腰间或轻或重的摩挲了起来。
“谁要享用,堂堂的王爷,可知羞字如何写?”唐糖红着脸轻啐了声,眼里却也渐渐拢起了一层轻纱般的朦胧,仿佛倒映着月色的湖面,碎波剪影,旖旎诱人。
君落月的眸色渐黯,笑容也愈发妖冶魅人,他一手探入那被轻柔云纱包裹着的曼妙之中,一手扶着那盈盈不堪一握杨柳细腰,啃咬着那白皙如藕的颈项,哑声道:“为夫倒真是不知羞字如何写,还请娘子赐教。”说着,他便一路亲吻而下,故意在唐糖甜美诱人的胸前、曲线优雅的后背,以舌代笔,缓慢地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的羞字,每完成一笔便问道:“可是如此写?”
唐糖轻颤着,身体早已被那些细密的吻和爱抚所点燃,她将手插入君落月的发间,微吟着张开了粉润的唇,在每一次得以喘息的空隙,轻轻点头,才可换得继续。
自心灵深处升腾起的爱意化作对爱人的呢喃和身体上几近疯狂的交融,这一刻,他们的眼中都只有彼此,并且直到永远,爱的烙印也将永不褪色。
营帐外,本欲将事上呈于君落月的紫槐在听到帐内那些引人遐想的细碎喘息后,便笑着轻步离开。直到那两人,一个脸红如苹果,一个笑带满足的双双走出营帐,紫槐已将骚乱平息,营外众人也早已有条不紊的各司所职,一切如常。
“王爷安好。”紫槐见君落月出了营帐,便笑着上前朝他一揖,一脸的心知肚明。
“可都安顿好了?”君落月显然心情很好,与紫槐说话的时候也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笑。
“属下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了那烈性子,虽然惊动了萧大将军,倒也是有惊无险。”
“辛苦了,你且下去休息吧。”君落月点了点头,牵起唐糖的手,欲带她走。
紫槐侧身让出了路,又吩咐从王府带来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