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见那僵硬泛青手指紧紧攥着一条檀木色的琴穗。
&esp;&esp;——那是出门前,关静姝叫他帮忙带的。
&esp;&esp;视线触及到那琴穗后,关静姝再忍不住,喉间一堵,双眸一酸,骤然落下泪来。
&esp;&esp;“阿业——!”
&esp;&esp;
&esp;&esp;与此同时,皇城内,紫宸殿。
&esp;&esp;“你果真见那女人和宁成业一起进了铺子的雅间?”
&esp;&esp;看着眼前司部的暗卫,天子双眉紧皱。
&esp;&esp;“先前不是说找不到那外室吗?”
&esp;&esp;暗卫便拱手。
&esp;&esp;“回陛下,臣寻了一路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确实是见着她和靖远伯一道入了雅间,原是想等靖远伯离开了再去将那女子带走,可……”他说着顿了顿,“可后来靖远伯忽然坠亡,臣始料未及,当时便去雅间内去找,却没能找到那外室。”
&esp;&esp;“你的意思,宁成业坠亡,和那外室有关?”
&esp;&esp;“臣不敢妄自揣测……”
&esp;&esp;“无碍,你说说你的想法。”
&esp;&esp;那暗卫便应了声,接着道。
&esp;&esp;“依臣所见,靖远伯坠亡,只怕和那外室关系不大。”
&esp;&esp;“嗯?”天子闻言挑眉,“理由?”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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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司部的人其实也并不确定,只是根据自己所见略推了一番。
&esp;&esp;他说,原本自己还未找到那外室,不过是找的时候恰好见着自朱雀门出的靖远伯,对方在经过升平坊的一处铺子时忽然停了下来,面上神情也很有些奇怪,出于多年暗卫的敏锐,他发现了不对劲,因而便隐在暗处跟了上去。
&esp;&esp;之后果然见着了那外室。
&esp;&esp;显然,靖远伯是看见了那女子才特意驻足入店的。
&esp;&esp;“当时那外室一副普通装扮,与那铺子旁的女活计瞧着无甚区别,面上还用面纱遮着,唯余一双眼能见。若非臣见了靖远伯和她一道去了二楼,只怕还不能确定是她。”
&esp;&esp;那时的靖远伯似乎有意遮掩,便也没一来便上楼,反倒在一楼挑了半晌,最终拿起个琴穗,对那遮了面的外室说着话,而后铺子掌柜似是注意到了动静便过去了。三人说了半晌,那掌柜转头朝外室吩咐了句什么,再后来便是那外室带着靖远伯上楼了。
&esp;&esp;“因记着陛下的吩咐,不可打草惊蛇,臣便想着等靖远伯离开了再去带那外室走,可他二人上去不过一刻,二楼窗口处便传来动静,而后便是靖远伯坠亡。”那暗卫说着便道,“臣记着,那外室第一眼见了靖远伯时,眼中是惊喜的神情,二人上楼时,她走在前方,瞧着也破有些焦急,似是有话想对靖远伯说。”
&esp;&esp;而两人上楼后不到一刻,靖远伯便坠亡。
&esp;&esp;若是那外室早有预谋要对方的命,又怎会在如此光天化日之下?
&esp;&esp;“且后来臣特意问过那铺子的掌柜,她告诉臣,那外室是前些日子去的,说自己家中败落,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孤苦无依,想寻个活计在京城中安身。而她遮着的脸,掌柜也说,因为她面上有块烧伤疤痕,瞧着很是骇人,这才拿了面纱挡着。”
&esp;&esp;那暗卫说到这儿,便停下来了,显然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esp;&esp;因为天子跟前,若是说得多了,便成了妄加揣测。
&esp;&esp;明白他的顾虑,天子略垂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