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姑娘梳着一条大辫子垂在身后,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衣服,很柔弱的样子,端了个大套碗,一闻到那味儿,李季阳就想死一死。
&esp;&esp;“五少爷,吃饭了。”放下大陶碗在桌子上,热乎乎的肉汤,冒着肉味儿。
&esp;&esp;“我不想吃这个!”李季阳爆发了,谁家天天给病人灌肉汤啊?还是那么大油的东西!
&esp;&esp;“您不喝肉汤,病不会好啊?”小姑娘哆哆嗦嗦的跪在那里,以头伏地,显然很害怕的样子,但是还坚持劝诫:“多少喝一点。”
&esp;&esp;看她这个样子,李季阳这火气啊,发不出来了,郁闷得要死。
&esp;&esp;只是看着肉汤,他也是真的喝不下去,本来他就是整个人穿过来的,肚子里不缺油水,再看肉汤,因为这个时代只有盐巴可以作为调料,所以里头除了咸味儿,没别的了!
&esp;&esp;“你吃饭了吗?”李季阳想到了个好主意。
&esp;&esp;“奴婢没有吃。”小姑娘更害怕了,主人没吃,他们吃什么?而且一天两顿饭的那是主人,奴只有一顿饭。
&esp;&esp;“好,这肉汤,我刚才尝了口,嗯,我还不饿,给你吃了。”自己吃不习惯,有人能吃就行。
&esp;&esp;有了新发现
&esp;&esp;李季阳想着,自己不吃,有人吃就行了。
&esp;&esp;结果小姑娘立刻给他磕了一个头,抱着陶碗咕咚咕咚就给喝了!
&esp;&esp;李季阳看的目瞪口呆!
&esp;&esp;姑娘,虽然你纤纤弱质,可你这么喝油腻腻的肉汤,也太豪爽点儿吧?
&esp;&esp;更豪爽的还在后头!
&esp;&esp;小姑娘喝完了汤,摸了一下嘴儿,开始跪坐在那里,解腰带!
&esp;&esp;“你干啥?”李季阳惊讶万分。
&esp;&esp;“您给奴喝了肉汤,奴、奴、奴伺候您……。”小姑娘满脸通红,解腰带的小手哆哆嗦嗦。
&esp;&esp;“打住,打住!”李季阳心说,你这骷髅样儿,我也下不去手,而且你这好像还未成年吧?
&esp;&esp;“五少爷?”小姑娘不明白了,主人给好吃的,不就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伺候主人吗?
&esp;&esp;“我就是给你点吃的,不要你干什么……呃,你以后就是我的贴身大丫鬟了。”东西不能白吃,但是人肯定是不能让伺候的,他可不禽兽。
&esp;&esp;“是。”小姑娘跪下磕头了一个头。
&esp;&esp;李季阳对这些人动不动就跪地磕头的习惯已经彻底无语了,不过东西不能白吃:“你叫什么名字?”
&esp;&esp;“春。”小姑娘就一个字。
&esp;&esp;“姓啥?”李季阳问她。
&esp;&esp;“奴婢没有姓,只有名。”小姑娘连头都没敢抬。
&esp;&esp;“嗯,以后你就叫……叫……纯雅。”李季阳给她起了个名字:“纯正的纯,雅致的雅。不要叫什么‘春’了,难听死了。”
&esp;&esp;李季阳也是在问了人之后才想起来,这个时代有名有姓的那都是大户人家,像李家庄,李家就姓李,王室,都有名有姓。
&esp;&esp;普通百姓也有姓,但是不多,更多的人,是没有姓氏,名字随意起,而奴仆,更是没有名字。
&esp;&esp;除了主人赐名,更多的是管事儿的给随便叫个什么就是什么,甚至一二三,四五六这样的喊。
&esp;&esp;纯雅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又给磕了个头:“谢五少爷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