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自己的一副丑丑怪怪的睡态,怕都被此人暗中瞧光笑死了吧?!
真真的该死!
萧玉忍不住的突然生出一肚皮的懊恼。微微皱眉,深恨起自己,怎就会睡得糊里糊涂的,变得如此的孟浪唐突。
赶紧的缩转身子,惦记着要尽快的修正这一项无心之过,不提防,某人在枕畔把玩着自家的一绺秀发,在耳侧含笑轻声说道:
“早,玉儿。这一宿,你睡得可好?本王瞧着,你在这里呼噜呼噜的睡了一晚,刚刚的睡相,倒是极像本王幼时养的那只御猫呢,一副挺受用的样子。嗯,对了,刚刚在你的梦里,可曾有本王出现过?”
卧槽,他管天管地,恃武而骄也就算了,居然又开始惦记上人家做的什么梦了!
本姑娘连日来一路奔波千辛万苦,刚刚酣睡一场连梦都没做一个好不好!
朝着没人注意到的一个角落,萧玉幽幽怨怨的翻了一记白眼,这才慢吞吞的说道:
“以王爷天人之姿天纵英才,想着要去梦里去寻谁谁的晦气,再怎么着,至少也要去什么茉儿莉儿芳儿之类的公主的香梦里,怎么轮,亦是轮不到咱们这等草介之民的梦中的。王爷说笑了。玉儿一介平民,可着实是受当不起。”
拨开那只招人腻烦的修长大手,萧玉皱眉翻身而起。
随意的理了理身上的裙衫,萧玉注意到,自家身上的裙衫,倒是整肃依旧。
呃,没那个那个啥的,还好,还好。
转而又忽然意识到,好歹,人家可是对着自己有过深恩的,如此粗声粗气,是否有些太过?
一念至此,不由得稍稍的转了态度,低头闷声问道:
“那个,王爷,不知几时可以动身离开?玉儿瞧着,此处,也不是什么洞天福地,还是早早的离开为妙。玉儿也寻思着,不能老是赖在王爷身边,不住的拖累王爷。横竖,这城也进了,宴也赴了,左右也没什么大事了。王爷自有王爷的大事,玉儿也有着玉儿自己的小事,咱们俩个,也该,散了罢?”
 ;。。。 ; ; 南宫平正坐在外间的一张古朴雅致的楠木圈椅上,兴致勃勃全神贯注的把玩着手中一样物事。
见萧玉昂然而出,他的眼睛一亮,面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美好如一段艳阳:
“哎呀,玉儿,这会儿果然是乖巧了好多。知道本王最受不得闲杂人等的污浊气味,肯为着本王,用心梳洗得这般清爽可人,最是讨本王欢喜了。来,过来这边,本王抱抱。”
萧玉一时为之气结,速度的皱眉反诘道:
“哦,王爷这话,确定不是刚刚对着那位池茉儿公主重复说多了,以致此刻顺带的出现的口误吧?夜已深,玉儿不敢厚颜冒领他人的福利,自当跪安请辞,还请王爷慎言慎行才是。”
沉着一张小脸,绕过门边那对质朴厚重的楠木圈椅,萧玉自去门边欲开门出去。
“嗒啦”一声,那扇厢房门早已无风自动的锁住。
萧玉忿而转身,身侧飘飞着的淡青色衣带,却不知又被什么东西勾住,不由得又是一个踉跄。
一个不防,萧玉又一下子跌落在一个精壮温暖的怀抱内。
那种极是熟悉的青莲香味,夹杂着一种莫名的体香,又无所不在的扑面围绕了过来。
就在那一刹那间,萧玉忽然又有了几分的迷糊,几分的眩惑。
眼前,那个一下子被放大了许多的南宫平的无双笑颜,正喜气盈睫的温声言道:
“唔,玉儿,本王倒是确定不曾有过甚么口误,今儿也从没有对着谁谁的说过这话。对于你刚才的话,本王可以理解为醋了么?嗯嗯,原来我的玉儿,终于对本王有了些感觉了呢,哪怕只是醋了呢,本王都是欢喜得紧的。”
笑吟吟的说完,那位丰神俊朗的南宫大爷,甚至还欢天喜地的低下头,只把他那副俊逸的脸,在萧玉细腻如玉的腮帮子上轻蹭上了那么好几下。
萧玉一时间不由得哭笑不得。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想咱这个向往自由的萧大女侠,会吃这种莫名其妙的飞醋?
南宫大爷,您到底又有些太过自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