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女喘吁吁的赶到那块营地时,这才发现,所有的纷争打斗,都已经统统的全部落幕了。
营地上,好像是刚刚起过一场大火,营地中间的几个帐幕,已经被烧成了光秃秃的焦土一片,什么都没能够留下。几个能干的兵丁,在那边默默的清理着一片焦黑的场地。
衣衫整洁如故的池秋,却是默默的蹲在一角的空地上发呆。
阿彤则像一只乖巧的小狗一般,只管是趴在池秋的脚边打盹。
呃,看这情形,好像,是没出甚么大事吧?
那就好,那就好!
只不过,这位池家王爷,为毛是这个表情呢?
萧玉带着金灿灿,走进池秋的身边蹲下,只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低声的又问了一声:
“王爷,您回来时,没遇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吧?”
“没有。一个都没遇到。”池秋有些困惑的说道:“只是,本王弄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照面,只是直接的悄悄过来,一把火烧掉了我们俩个的营帐?这么做,有意思么?”
“营帐?”萧玉皱了皱眉,继而大惊失色的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坏了,王爷!”
“什么坏了?”那俩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一把捂着个脸儿,在那边揪心了半天,萧玉这才极度痛心的哀号道:
“奴家的包袱呀,装满银票的包袱吖!刚才走时,奴家怕遇上偷儿,郑郑重重的全藏在帐篷里的!这要是全都给烧完了,咱们的军费,又再找谁要去?”
“是这样啊。”池秋如梦初醒。
好一会,他才挣着说了一句:“没什么的,玉儿,要是实在没办法,本王还可以,向我家父王禀明一切,写信向他求助的。”
您觉得,这事有那么简单么,王爷!
暗暗的腹诽了几句,萧玉也不愿意扫别人的兴,只是轻轻的说了声:
“唔。”
金灿灿倒是极为诚实的出了声:
“秋哥哥,这军需啥的,暂时倒是无需担心的,横竖,已经有八万银票在那边,再不行,我自会去求我爹帮忙的。可是,这么多人的开销,也不是一个小数,秋哥哥还是及早打算起来为好。”
。。。
 ;。。。 ; ; “嗤啦”一声,那人的身上的衣服,又被萧玉划开了一道长长的豁口。
锋利的短刃,好像是挑破了那人身上的一处血筋,一股带着腥味的温热的液体,顿时就四处喷溅了出来。
那名黑衣人的身子痛得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砍刀,再也把持不住,一下子掉落了下来。
冷冷的一笑,萧玉一脚将那人踢翻在地,顺带的一脚踩在那人的胸前,预备就地审上一审,捯饬些暂时没能够想明白的秘密出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细细的拷问,一股极是霸气的掌风,又自不远处的树荫下疾扫而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小丫头不要逼人太甚!”
萧玉下意识的抽脚起身回击,不远处的池秋,亦是急吼吼的欺声飞扑了过来。
只不过,那股大力的气浪,凶勐霸气的朝着他们俩个,不由分说的径直压了过来。
只迫得他们二人堪堪的直往后退上了好几步,这才稳住身行,举目细瞧。
待到感觉压力稍缓,俩个人并肩而起,直扑往那颗树后探个究竟的时候,四处,早已经恢复了寂静一片。
哪里还能寻到半个人影?!
就连那个刚刚尚还在地上流血呻吟中的黑衣人,亦是一下子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半点踪迹。
“那人受伤了,定是跑不了多远的,要不,咱们一处过去再追追?”萧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良久,池秋这才意态萧索的回答道:
“还是不追了吧,玉儿。即便是追上了,问着了,又能是怎样?这世间,希望我们倒霉的,无非是那么几个,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的。又何必,再去费那个劲……”
瞧了他一眼,萧玉苦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倒是不远处的金灿灿,一下子的也像是被吓醒了酒劲,咋咋呼呼的跑了过来:
“啊啊啊,刚刚是什么情况?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看不出,咱们玉儿姐姐,年纪轻轻,武力竟可以高到如此的地步,可教灿灿开了眼了!玉儿姐姐,秋哥哥,你们俩个都还好吧?没被伤到吧?秋哥哥,灿灿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