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王爷,这天气,已经渐渐的变热了。您那药丸,成年累月的就这般搁着,这一年四季,温差这么大,您就不怕放得干了?坏了?馊了了?变质了?”
池秋的笑容,又亘古不变的自嘴角漾了开来:
“那东西原就是个金贵东西,本王又岂会随意的乱丢。都好好的在本王书房阁子内,用千年寒玉匣子,好生的收藏着呢。只不过,”
池秋顿了一下,眸光有意无意的往房间内的四处一闪:
“咱们的芙蓉姑娘,倒像是极为担心这个呢。姑娘今儿,为何老是追问起这个?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萧玉迎上去的目光里,反倒是澄澈安静而又坦然:
“事关自家性命,想不关心,都是极难的。芙蓉弱女子一名,在这等要命的事上,自然是不能免俗的。”
此语一出,满屋子里的纷沓繁乱声响,都似乎蓦然停顿了一下。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嘹亮了起来。
池秋脸上的笑意,莫名其妙的又浓了一些。
伸出个脑袋,他在萧玉的耳边轻轻说道:
“其实,姑娘大可不必发愁的。本王这里,倒有个现成的法子,姑娘可愿一听?”
“哦?”萧玉一挑蛾眉,拉长音调问道。
“很简单。”他说得极慢,语气里,竟然夹了几分极为难得的诚挚:“姑娘只要愿意,可以先做了本王的一名侧室。本王至今尚未婚配,日后,只要姑娘与本王相处愉快夫妻和谐,有可能,本王这一生,都只娶姑娘一人。到时候,本王自会全力护着本王妻室,绝不会让姑娘出一丁点问题的。”
萧玉听了,只觉的心里口中又是一阵阵的发苦。
这又算什么?阵前诱降么?而且,是预先算定自己没这个理由拒绝。
可是,凡事都有个例外是吧?
就比如,咱萧玉姑娘,生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不肯轻易的妥协的人。
哪怕,是为之搭上一条贱命?!
都混了俩世了,这点子的硬骨头,总还是有的。
萧玉低眉,拿起一颗荔枝,慢慢的剥好,再慢慢的塞到正趴在自家膝盖上打盹的阿彤嘴中,这才缓缓的回道:
“想芙蓉,原就是自幼浪迹江湖的福薄之人。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招来这么许多的麻烦缠身,实在是算不得是什么富贵吉祥之人。得遇王爷垂怜礼遇,芙蓉就已经是感恩戴德不胜感激了,又哪里还敢随意的攀污了王爷!所以,纵然王爷肯这般说,芙蓉虽是感激,亦是实在断难从命的。”
 ;。。。 ; ; 都说,好话不灵坏话灵。
这阿彤小狐狸无意中整出的几句惹人烦的鬼话,特么的竟然是灵验极了。
这几天,萧玉带着阿彤,依旧是无所事事的闲住在这间王府里。府里的这位主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池秋池大王爷,不管萧玉曾经是有意无意被动还是主动,这些天来,都是实实在在的给招惹上了。
而且,人家池大王爷对着“芙蓉姑娘”的态度,热情得近乎于黏糊,黏糊得几乎快要是夹缠不清。
欲拒不能偏又不可以大声说不的日子,实在是有几分的难熬。
有时候,萧玉烦神得几乎要跳脚大声开骂了:
卧槽,这一个个的,这都是为什么呀!话说,这些莫名其妙的男美人花,好像现在都开始流行不啃肉骨头,专去寻柴火棍的晦气了。
口味独特奇葩一些,其实也没什么。可是,乃们咋么事先都不开口先问问,特么的本柴火棍愿意这般的不自主不**的活下去么?!
这一日,往萧玉小小的胃内,塞了结结实实一胃囊的可口食物之后,池家王爷又兴致冲冲的拖住萧玉,只叫她陪着一处去看皮影戏。
萧玉的脸,即刻的就垮了下来。
天呀,又去看戏!
这五色大陆上,金玉珠宝甚多,但现代化电子产品全无。
休说是电脑手机,就连前世普通老百姓家常见的电视,都是绝顶奢侈绝无芳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