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思思挣开了程池的拉扯,退后了好几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防备地看着她。
&esp;&esp;“抱歉。”杨靖对白思思说完,用力地拽着程池,与她撕扯着,最后是直接把她扛起来,带出了大门。
&esp;&esp;“许刃很爱我的!”她冲着白思思的背影,绝望地哭喊着:”他爱我的!”
&esp;&esp;杨靖将程池扔进了车里,重重地关上了车门。
&esp;&esp;“不要再给自己找难堪了。”他点了根烟:”你以前并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很逊,知道吗。”
&esp;&esp;“杨靖,许刃跟我说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哎!”程池哭着冷笑:“他当我傻啊?”
&esp;&esp;“你是傻,傻爆了!”杨靖将烟头扔出车窗,看着程池,冷笑了一声:“作戏?那个女人被强|奸了,程池,什么样的戏能做到这个份上?”
&esp;&esp;程池不再说话,将小腿放在座位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面,才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声音细细碎碎,像猫儿的交换,一点一点撕扯着他的心。
&esp;&esp;杨靖的五脏六腑都深深浅浅地痛了起来,他伸手,拍了拍程池的肩膀:“好了,迈过了这个坎,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唉
&esp;&esp;☆、崩跌(5)
&esp;&esp;白思思走进会面厅,许刃坐在桌前,低着头,夕阳斜入,他整个人埋没在阴影中。白思思甚至能从空气中,呼吸到某种剧烈悲伤过后的万籁俱寂,男人最绝望的时候,往往是沉默的。
&esp;&esp;“刚刚出去的时候,遇到她了,我从来没见一个女人,哭成那个样子。”
&esp;&esp;“她坚信你深爱她,近乎成了信仰,你这样会毁了她。”
&esp;&esp;许刃深长地呼吸着,平复着心腑那剧烈的痛感。
&esp;&esp;“她不会。”许刃说。
&esp;&esp;他懂她,她有一个坚定的心和勇敢的灵魂。
&esp;&esp;她受得起。
&esp;&esp;那才是她,被他深爱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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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暑期在席卷全国的高温热浪中悄然而至。
&esp;&esp;七月上旬整小半月的时间,程池住在许刃的出租屋里,每天锲而不舍地往监狱跑,不过许刃并没有见她,一次也没有。
&esp;&esp;好几次她坐在走廊冰冷的座椅上,眼睁睁地看着白思思被看守带着进去,有时候是半个小时,有时候是四十分钟,她出来,她便跑过去,抓着问她,许刃在里面好不好,瘦了吗,晚上能不能睡好,需要什么?
&esp;&esp;白思思待她的态度,很冷淡,近乎是刻薄,而程池浑然不觉,她已经不要脸了,她只要许刃。
&esp;&esp;甚至连狱警都贿|赂了,十万,二十万,只求他能把许刃带出来给她见一面,见一面就好。
&esp;&esp;终于,还是程正年亲自从鹿州赶过来,将程池直接给锁进了他过去在上海郊区购置的别墅里,免得她再出去丢人现眼。
&esp;&esp;程池性子里的倔性,此时此刻才真正地显了出来,她开始绝食,谁也不见,谁的话也不听,连着三天,滴米未进,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esp;&esp;程正年走进她的房间,她屈着身子躺在床上,发丝凌乱,眼圈微红,脸上的轮廓更显得突兀了很多,露出了大而红肿的眼睛,看上去憔悴极了。
&esp;&esp;程正年也心疼极了。
&esp;&esp;“爸,求你。”她哑着嗓子,已经出不了声了。
&esp;&esp;“程池,不是我不让你去见他,是许刃他不想见你。”程正年坐到了她的床边。
&esp;&esp;程池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一言不发,身体颤栗着,她哭,可是已经没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