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忙解释道,“但也不是不收,只不过不便罢了……而且这缎子金贵,自然配阿姊好些。”
荣阳长公主摆了摆手,“罢了,姑娘家最是矜持,不便也罢了。我见过多少金贵的玩意儿,这又算什么,人生一世,难得的不过是‘舒心’和‘快意’。”
行至廊角,秦琛护着长公主往侧边行去,“阿姊说得极是,她也曾说‘世人皆道女子爱绫罗,只要穿得暖和,又何必讲究这些’。”
荣阳长公主一听这话可乐了,紧了紧拉着秦琛的手,“我原当这姑娘是矜持,不曾想还颇有一番见地,倒是不同与寻常之辈。”
秦琛听荣阳长公主夸赞叶锦衣,嘴角不自觉扬起,“能得阿姊夸赞,可不得了。”
荣阳长公主嗔怪的瞪了一眼秦琛,又见秦琛这副笑模样,压低了声儿,“寻个好时日带来给阿姊见见?”
秦琛一手搀着未敢动,另一只手却是连忙摆手,“阿姊……”
荣阳长公主脸上显露出难得的惊奇,“怎么?还未定下来?”
秦琛有些难为情,“应还只算行之一人脑热……”
荣阳长公主顿了顿,心中觉得能同秦琛说出那番话的姑娘,并不会对秦琛丝毫无动于衷,想必是自己这蠢弟弟迟钝了些,“你且把你们最近相处细细说来。”
秦琛摸了摸头,有些尴尬,“这……不太妥帖吧。”
荣阳长公主“啪”的一声拍上了秦琛的背,力道倒不大,就是猛地惊了一下秦琛,“好好说话!又没旁人在侧!”
秦琛拗不过荣阳长公主,只好把方才酒馆相谈挑三拣四的说了。
荣阳长公主起先还并未觉什么,听到叶锦衣给秦琛斟酒,她就开始恨铁不成钢的瞧着秦琛,直瞧得秦琛发虚,“阿姊,你这么看着我做甚?”
荣阳长公主瞪了一眼秦琛,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蠢弟弟啊,扯幌子也要出来同你见面,非亲非故的担心你身体做何?”
说着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我哪来的这么个蠢弟弟。”
秦琛怔了一会儿,赶忙跟了上去,“阿姊,这是何意?!”
荣阳长公主来到问渠身边,“你去寻驸马来,让他在前头候本宫,这缎子就随便塞给个丫头就成,去吧。”
问渠看了眼秦琛,秦琛点了点头,他便转身寻驸马去了。
荣阳长公主步子是比之前快多了,秦琛跟在后头护着不敢大意,长公主一路上都没说话,秦琛也大气不敢出。
等见到驸马了,荣阳长公主驻足叹了口气,“何意?意思是那姑娘对你并不是毫无情意。”
看着秦琛脸上的笑意愈来愈盛,荣阳长公主像是被什么刺了眼一样,颇为不满的向着迎上前的驸马走去。
被驸马圈在怀里,荣阳长公主小声嘟囔着,“子明,你快把这个碍眼的东西打发走,我不同这么蠢的东西多费口舌。”
驸马哪能不知荣阳长公主话中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笑吟吟的配合着长公主朝着秦琛一躬身,“世子,长公主话已至此,您还是请回吧。”
秦琛仔细品了一回荣阳长公主的话,回过神来颇为激动的回了一礼,“是,行之告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