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你多少东西了?”
“小子,你这么好,怎不问问这吃不饱的老鬼去?”
悲哭的老妇已不用聂十八去问,自己断断续续地数着手指说了出来:“我,我,我吃了一头牛、两只大肥猪、五只羊和几十只鸡,我就吃这么些,不多呵!”
聂十八听得愕然了,他几乎不敢去相信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妇,从过年到现在,不过二十来天,就吃下了一头牛、两只大肥猪、五只羊和几十只鸡的?别不是这老婆婆是一个神智不全的疯老婆子,吃的是面粉做的牛羊吧?给她的媳妇愚弄了?聂十八困惑地问若妇,“老人家,你真的吃下了一头牛、两只猎、五只羊和几十只鸡了?”
老妇仰着脸说:“是呀!”
“这些牛羊是不是面粉做的?还是用红薯削成的?”
老妇愕然:“面粉和红薯能做成这么大的牛、羊、猪吗?”
聂十八想了想又问:“老人家,这些牛羊是不是活生生的?它们会动吗?”
老妇不大高兴了:“小子!你当我是老糊涂、老懵懵吗?死的活的,真的假的我分不清?它们都是活生生会叫的壮牛肥猪。面粉、红薯我吃它干吗?”
聂十八一下又怔住了。那么说,这面黄肌瘦的老妇真的吃下一头牛、两只猪、五只羊和一群鸡了!恶妇冷笑一下,讥讽他说:“野小子,你还有什么话没问的没有?老娘是不是没有东西让她吃?”
聂十八一揖说:“大嫂请息怒,在下不明白,她怎么仍叫饿哭喊的?”
“你知不知她哭喊要吃什么?”
“她要吃什么了?”
聂十八暗想:不会这老妇人要吃山珍海味、鱼翅鲍鱼吧?真的要吃,这户人家买不起,自己可以给些银两让她们进城去买,以免这老妇人哭得可怜。何况她已届古稀,吃得的日子也不多了,就让她多吃一些,以满足她生平所望。或许这么一来,她就不会吃得怎么多了,再也不哭哭闹闹。
恶妇说:“她要吃石灰墙皮!”
聂十八愕然,“湿灰墙皮?这是什么东西的?”
恶妇一瞪眼:“你是不是装聋扮哑?石灰墙皮你也不知道?”
“在下实在没有听说过,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可吃的东西!”
“就是大户有钱人家用石灰细沙粉刷成的墙皮。”
聂十八瞪大了眼:“这能吃吗?”
老妇人忙说:“当然能吃,比牛羊猪鸡肉好吃多了。我吃了它肚子就没那么谗了。小哥,我媳妇不愿去有钱人家家中刮一些石灰墙皮给我吃,你修修好心,给我刮一些墙皮来,我老婆子给你叩头了!”
聂十八慌忙扶着她:“老人家,不用,不用。”
“小哥答应我老婆子的哀求了?”
聂十八难为了。一个人要吃石灰墙皮,这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怪事,那不将肚皮撑爆撑破了?就是一个人内功修为深厚,可以将石块放进嘴里咬碎嚼烂,甚至吞到肚子里,那只是炫耀自己的惊人武功而已,绝不可能将它当成饭菜来吃。一般人,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眼前这位老妇,居然求自己去给她刮些石灰墙皮吃,太过匪夷所思了,简直是荒唐!
聂十八这时的武功,别说去大户人家墙上刮一些墙皮回来,就是去亲师皇宫深院取皇帝的珍宝,也轻而易举。但他感到这事太荒谬了,简直是疯人说的话!恶妇反唇相讥说:“小子,你这么好心,又那么好管闲事,去呀!去刮一些墙皮给她吃呀!干吗不动了?”
聂十八说,“看来我这事不该理才是。不过,大嫂,你也不该对你家婆这么不礼貌,横蛮地将她老人家扔了出来,你不能好好地劝劝她么?”
恶妇一听,顿时大怒:“小子,你是不是也想老娘将你扔了出去?”说着,像头母老虎一步步朝聂十八逼近。
聂十八说,“大嫂,你别乱来!”
“老娘就是乱来,你又怎样?”
聂十八感到这一对婆媳,一个横蛮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