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楼主目光一闪:“你在劝我?”
“楼主,就算你赚得了上千万两的银子,那也是青旗楼众多兄弟用生命换来的,楼主用了于心何忍?”
“叛徒,枉我过去对你的一片用心!”
“但我没过去为楼主赚了不小的银子可以报答楼主对我的栽培了!”
楼主双目闪现一道冷若利剑的目光,已对候三郎再无留恋之情,对身边两个杀手说:“你们去解决了那母老虎,我来打发这叛徒!”
侯三郎带伤的身形一闪,冷不防一下从叶飞手中夺过了柳叶刀,顺手一刀将叶飞刺伤了,对恶妇说:“老婆,我们认命吧,你小心了!”同时严防楼主的进招。
风楼主不满地看了受伤的叶飞一眼,对侯三郎说:“好快的身手,不愧是我身边的一流杀手。”
“楼主,这是你逼我出手的。”
侯三郎喊声未完,这两个从暗处向自己妻子猝然出手的杀手,也莫名其妙地在半空中连人带刀掉了下来,翻倒在月下雪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因为他们每人的大腿上,各嵌入了一颗松果,插进肌肉里,击断了腿骨,他们已痛彻入心,又哪里爬得起?
候三郎骇然异常:这位不露面的高手,以四颗小松果,同时制服了包括楼主在内的四名江湖上的一流杀手,可以说是匪夷所思了!侯三郎要是在这时出手。恐怕除了楼主能侥幸走脱外,其他杀手没一个能幸免。恶妇在惊愕之后,跳了起来,举刀要向风影劈去。
侯三郎连忙大喊:“老婆!住手!不可乱来。”同时纵过来,用柳叶刀架开了妻子的菜刀。
恶妇茫然:“什么?你不让我杀了他们?他们却想杀老娘哩!”
“不不,尽管他们对我们不仁,我们可不能对他们不义。”
“你不害怕他们以后会再找上门来?”
“老婆,到时再说吧。”
母老虎不高兴了:“好呀!你那么手软,到时老娘看你这小猴儿怎么的死法,你的事,老娘不管了!”说罢,大怒走回草屋。
侯三郎对一直凝视着自己的风啸林说:“楼主,你带受伤的弟兄们离开吧。”
风啸林以奇异的目光望着他:“你为什么不趁这机会杀了我们?”
侯三郎摇摇头:“楼主,我真的不想再杀人。”
风啸林感慨他说:“你真的再不是一个杀手了,我要你也没有用。要是你真的是一个杀手,刚才夺叶飞的刀的那刹那,你完全可以将叶飞杀掉,但你只伤了他而已。尽管你当时有杀气,但手中之刀却没有杀气。三郎,今后我们青旗楼的人再也不会来找你,你好自为之了!”
“多谢楼主开恩。””在暗中救你的高手是谁?”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跟楼主一样,也在惊愕中。”
“唔!这里已为江湖中人注意。三郎,你最好马上离开这里,恐怕不久,你过去的仇家就会寻来。”
“楼主就是不说,我明天一早,也会离开这里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杀你?”
“要是我没看错,楼主担心我不随楼主回去,会给我过去的仇家所杀或说出了青旗楼的秘密。这一点,楼主完全可以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了青旗楼和楼主。”
风啸林叹了一声:“你果然机智过人,你离开青旗楼,是青旗楼的一个重大损失。好了!趁天色未亮,我们走了!”
风啸林招呼风影、叶飞等人,缓缓地闪入树林里,一直隐藏在松树上的聂十八,见事情已了,以高超的轻功,没有任何响动,闪入了草屋自己所睡的房间里,那四颗松果,就是他以太乙真经中的暗器发射手法。凭着无与伦比的内力激射而出的。就是像风啸林、侯三郎这样的老江湖和一流杀手,也发现不了松果从何处发射。他们只感觉到是有两三位高手,从不同的方向发射松果,发射时却没有任何声响,是骤然而至,其发射暗器的手法的确高明。
风啸林等五人走了以后,侯三郎暗运算气高呼:“何处高人,救了在下一家,能否露面?让在下一睹仙容,拜谢大恩?”
侯三郎声浪不高,但半里之内,是人皆可听闻。半响,没任何回应。侯三郎不知这位高人出手救了自己后,是已悄然而去,还是不愿见面。他叹了一声:“既然高人不愿出现,只恨在下无缘,在下只好望空拜谢恩人的大恩大德了!”说着,侯三郎便在月下雪地跪下来,向四方都叩了头,然后站起扬声说,“他日恩人有需要用得着我侯某人,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侯某也在所不辞。”
候三郎说完,又凝神聆听,见全无反应,只好长叹一声,转回家中。一进门,便在灯光之下,看见卢郎中、聂十八和自己的母亲、妻子都在堂上了。他母亲问:“猴儿,是谁救你的?”
“我不知道,看来是位不愿露面的神秘高手,他以四颗小小的松果惩戒了楼主,便令他们全部受伤而不能战斗。”
卢郎中听了惊讶“四颗松果便能击伤了可怕的杀手,令他们不能再交手?莫不是他用的是暗器打穴手法?”
侯三郎摇摇头:“松果并不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