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书生喟然叹了一声:“姑娘既然这么不见谅。在下只有告辞了!”
“请!”
白衣书生摇摇头,神色黯然:“看来在下今夜里,只好听天由命了!”
婷婷说:“你别装可怜相,想我们同情。”
“好好!在下就走!”
聂十八看得不忍,想出声。娉娉暗暗拉了他一下衣袖,示意他别出声。白衣书生又是长叹一声飘然离船而去。
聂十八问,“你们真的要赶走他,不能留他住一夜么?”
婷婷问:“你不会是看上了他那一颗夜明珠吧?”
“噢!我是这样贪心的人么?”
娉娉问:“你是同情这白衣书生了?”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到异乡,举目无亲,又身怀异宝,实在危险。现在只求我们借宿一夜,我们这么拒绝,似乎太过无情了!”
娉娉说:“十八哥,你为人太过好心了。江湖上人心难测,你知道这位书生是什么人?不防他别有用心?”
“我看他不是什么坏人”
“一个人的好坏,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要相处一段日子,才能分辨得出来。要是碰到城府极深的伪君子,就是相处几年也看不出来,甚至为他的表面仁义所迷惑了。”
“娉娉,这个年青的书生不会是一个伪君子吧?”
“这个难说,他起码不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为人机灵,举止之间,有一种令人不可捉摸的神秘感,而且他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根本没有什么危险,一般泛泛之辈,可近不了他的身边。”
婷婷说:“十八哥,你别为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而心软了。你不想想,这里又不是什么荒郊野岭,更不是什么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无人地带。上岸不远就是小镇,离黄州府城也不远,干吗他不到小镇上投宿,偏偏到我们这条船求宿?而且将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毫不吝惜地给人,你怎么一点也不生疑的?”
聂十八听了不禁点头说:“这么说来,这位书生是令人有一种不可捉摸的神秘感,他到底是什么人的?”
娉娉说:“还有,我们父女三人在江湖上一向行踪十分隐蔽,几乎不为人知道,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的真面目了?”
婷婷一听,叫了起来:“姐姐,你怎么不早说的?看来,我非要将他捉回来问清楚不可了!”
娉娉望了望窗外:“你不用去捉他了,这个书生跑回来了!”
“什么?他还敢跑回来的?好,这一次,我可不能让他随随便便离开了!”
果然,白衣书生又急急忙忙地跑上船来。婷婷迎上去说:“你呀!你居然又敢转回来了,是不是嫌命长了?”
白衣扫生神色紧张地说:“不好,有人要捉在下了,求姑娘借个地方让我躲起来。”
“好呀!就是没人捉你,我们也要捉你,你别妄想我们会保护你。”
白衣书生连连作揖说:“姑娘,在下求求你了。你先让我躲起来,以后我们有话慢慢说好了!”
聂十八问:“谁捉你了?官府的人?”
“是一头可怕的雌老虎,说她是官府的人也可以。”
聂十八愕然:“雌老虎?”
“对对,雌老虎。要是在下能躲过此劫,在下必当厚报仁兄。”
聂十八奇异了,这长江边的小镇上,哪跑来的一头雌老虎了?而且还是官府的。官府养得一头雌老虎,怎么胡乱放出来咬人的?
白衣书生不管穆家姐妹和聂十八答不答应,极为轻灵地一溜身,穿过船舱,闪到后舱的一间房间里躲藏起来。
婷婷想阻拦也来不及了,叫起来:“你找死了!干吗跑到我的房里?你快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