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够嚣张,我查到一些信息,或许有些用。无色组织行事低调,唯有的几件大事都是冲着威兹曼家族来的。他们成功的抢了一次威兹曼家族的军火生意。威兹曼家族的暗中生意是受到我们监控的,而那个无色可不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一向没人去挑战行业大头,无色挑了先例,这很让人奇怪。”
“这是你们警方高层的内部消息,你透露给我,算不算徇私。”
“作为交换,叫你的手下收敛点,最近事情很多,我可不想在听到吠舞罗的英勇事迹,这会让我有直接去毁掉的冲动。”宗像礼司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防尊也站了起来,看着对方笔直的背影,嘴角含笑,“宗像,你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一直都是这样,表面上清冷淡漠,严肃律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多管闲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键线索(主周宗)
宗像礼司离开茶餐厅后不再多做逗留直接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路上,他难得的有些精神恍惚,他自然是没有错过周防尊最后说的话。他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自己在做什么在想什么,很清楚。他一向理智不去做多余的事情,但是在遇上周防尊的事情,他无法跟平常一样能够冷静处理。这一次他约他出来,确实是存了私心,但是就算对方已经清楚他也不会自己去承认,对方已经够嚣张了,他又何必去增加他的气焰。
伸手按了按额头,这些天一直都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再加上要秘密追查阿道夫的下落。这件事,他暂时还不想让SCEPTER的其他人知道。他的那群下属和吠舞罗都有着理不清的纠葛。更何况,十束多多良是他们的同学。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和把握之前,不可轻举妄动。
来来往往的人群,与你擦肩而过的或许真的只是陌生人或许是曾经认识的人,也或许是朋友的朋友。曾听过这样一段话,以你认识的人,朋友,亲人,再由那些人推到他们认识的人,再继续往下推,你将会和全世界的人都有所关联。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件事,人和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不过这种联系很薄弱,很多时候都被忽略了。于是你要做什么或者他要做什么来加深这段联系。宗像礼司不是什么都不做只等待结果的人,他做了。他和周防尊亦敌亦友,在这之中又夹杂了别的什么东西。
阿道夫,宗像礼司猛地回头在人群中来回巡视,刚才就在与自己相对而行的一个人,虽然戴着鸭舌帽,但从侧面看很像一个人。找到了,视线定住,宗像礼司转身跟了过去。
不能太近,否则会被对方察觉,也不能太远,这里地形错综复杂,很容易跟丢。
鸭舌帽青年不急不缓悠悠哉哉的往前走着,偶尔路过几个小摊饭前还会蹲下来东摸摸西瞧瞧,明明已经是个成年人,行为举止怪异的像个小孩子。
宗像礼司看了看周围,已经是傍晚了,这里是一处小商业城,在这里摆摊的都是些移动摊贩卖些不值钱的小物件,也有衣服零嘴。
鸭舌帽青年走走停停,大有赖着逛夜市的架势。宗像礼司很少去做侦察这一块,主要的一个是他的外貌太过引人注目,喜欢逛夜市的人群中年轻女性占到的比例很大,在琳琅满目的商品前能看到俊秀的美男子,其他东西都是浮云。
宗像礼司有种“对方已经察觉到了,故意这么做”的感觉,轻蹙着眉头,视线受到干扰,“麻烦让一让。”
“帅哥,有没有女朋友啊。”
“帅哥,别不理人啊,你是不是电视上那个……什么什么很有名的明星啊……”
“帅哥,几年多大了。喜欢什么类型的。”
宗像礼司夹在中间,拿出警察证件,“警察办案,我有理由怀疑你们受到嫌疑犯的指示妨碍我办案。”此话一落,女人们立刻该干嘛干嘛去了。
人已经不见了,宗像礼司快速上前,他刚才最后看到的影像是那个人冲他笑了笑,这里是三岔路口,人跟丢了。
再回过头,那几个刚才围着他的女人也不见了,就好像事先策划好的。
“是故意的,这里该是他的地盘。说不定就在某处看着自己。”宗像礼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敌在暗我在明,不适合久留。
回到住所,宗像礼司连饭都不吃而是直接走进书房,打开电脑,进入到警局的内部系统调出他刚才经过的那个夜市的地形图。这个夜市地形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那个地方还没有被翻新,除了街边的店铺,后面基本上是老旧的房屋。“很适合藏点什么的地方。”
再仔细看了看,没有找到更加特别的地方。又是白费功夫吗?宗像礼司双手环胸回想着那时的画面,那个人挑衅般的笑容,那张脸,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他已经足够他记在脑子里了。那是一张与阿道夫极其相似的脸。为什么用相似这个词,宗像礼司与阿道夫·K·威兹曼在这四年之中也有几次接触,他的为人自己还是了解的。那样的表情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而且只要仔细对比的话还是能够发现不同的。宗像礼司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迅速拿起纸笔画了起来,他画的很仔细,任何他所看到的细节都不会遗漏,一个人的神韵神态是最难以画出的,但是这一点难不倒他。淡岛世理曾夸张地说,会长,你的实物素描功力已经到了炉火春期可以街头卖艺的地步了。
办公桌上,各种资料叠放的整整齐齐,归类有序。宗像礼司的记忆力很好,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他放置的,不管过去多久,他都能第一时间想到,迅速从桌上第二叠的资料下方拿到一本杂志,杂志封面上印的就是阿道夫,明媚的笑容,看起来无害的很,但是没有人会轻视他。宗像礼司将手绘的图纸放在杂志旁边,两相一对比,差别就显现出来了。因为爱笑的关系阿道夫的眼角有着明显的笑纹,另一个人是没有的。最主要的是两个人的神韵完全无法重合。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自然是不会有完全一样的人。那么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白了。杀死十束多多良的到底是哪一个,又是因为什么动机。这个人就在他们所在的这个城市,却隐藏得很深。
宗像礼司拿出手机,他自己心里有了一个答案,现在只是需要确认,周防尊也要需要知道这一点。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这个点了,手表上的指针已经站在12这个数字上,不用翻找号码簿,直接输入号码,确认拨打。
对方没有立刻接起来了,电话铃声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