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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2页)

一刹那间,小武全身热血沸腾,他再不犹豫,一把扳过她的身子在怀里。她仰面躺在他膝上,她的唇红艳欲滴,象刚成熟的含桃,任何人看了都会想亲一口。她身上的体味因为刚才的奔跑,而氤氲在狭小的车厢里,那是一种少女独有的无法言传的体香。她的眼睛现在眯着,脸上似笑非笑,白皙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象晶莹的玉石一样。小武此刻想起当日审问韩孔时的情景了。韩孔屡次提到那位广陵国翁主,每次都不厌其烦地摆出一种傻乎乎的姿态,说即便是被那位翁主亲手杀了,也甘心情愿。小武彼时只暗笑他的粗鄙暗陋,如今看来并不如此,眼前的这位女子正是美若天仙,只要能和她欢愉一夜,的确就是给她杀了也毫不后悔。对,这个女子,她一定就是广陵王的女儿刘丽都。

他再也不想多考虑什么了,左臂一用力,揽住了刘丽都温软的身躯,迫不及待地向她的双唇吻去。她的唇极其柔软饱满,他衔住她的唇,尽力的吮吸着,象婴儿吮吸母亲的乳头。那自然,这个比喻是不足的,小武这刻觉得自己比天下任何人都幸福,他就那样不停的亲吻她的香唇。车厢外,路边的杨树一根根向后闪去,只留下漫天的叶片相撞之声。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那是不错的,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不管驰道上的风声是多么肃杀凄凉,车厢里却春意盎然,哪有一丝的忧愁和烦恼。

在秋日黄彤彤的阳光下,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箭似的飞驰在官道上。

第六章 亭舍风物丽 绝壁强镝惊

翁主,跑到下一个亭舍,一定得换马了。御者回过头来,喊道,我们的马累得要倒毙了。

刘丽都和小武在车厢里枕藉而卧。马车跑了半天,颠簸了这么久,大家都感到疲惫不堪,这时已经将近傍晚,还没走出豫章郡,但是他们并不怕,因为他们的马车从来没有停过。前面就是余汗县境内的第一个亭舍肥牛亭。马车停了下来,刘丽都跳下,大踏步走进亭舍门口。亭长,御者跟在她身后,大叫道。一个汉子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他腰间挎着剑。干什么的?他喝道。

刘丽都掏出一个绿色的小丝囊,抽出一枚竹符节,念道:

太始四年九月壬午朔甲辰,豫章太守不害、丞欣谓过所:遣守属赵称出丹阳郡,市铜。当舍传舍,从者如律令。

那汉子接过符节看了看,马上恭敬地一弯腰,笑道,哦,是本郡太守派去丹阳郡买铜的。下吏肥牛亭亭长王长卿,见过太守府使者。今天真巧,有刚从县廷送来的鸡蛋和米酒,请使者歇息,待下吏去叫人准备饭食。

小武脸上不自禁地微笑了,几滴清泪却从眼眶滚落了下来,这样送往迎来的亭长工作,是他以前再熟悉不过的程序。现在看到这亭长的殷勤,想起自己以前的辛苦,不禁又是亲切,又是悲伤。肥牛亭建在一个高坡上,一共有五、六间房子,一个院落。院落的一角堆满了枯草、芦苇和干柴等杂物。一个小小的厨房,顶上矗立着黑乎乎的烟囱,一切看起来都很温馨。这时那个亭长走到他跟前,呵呵笑道,这位兄弟,怎么突然流眼泪了?

刘丽都笑道,我这位同僚,以前也是亭长。大概他看到你的亭舍,勾起旧情,心情激动罢。

那亭长王长卿高兴地说,原来曾经是同行啊。现在高升到太守府了,年纪轻轻的,真是能干。只怕连豫章县的沈武也比不上呢。沈武当年和我一样,是个小小的亭长,虽然后来立功授了县丞,可是还没能到太守府供职。而且,好景不长,据说这回他又要倒霉了。

小武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的名气还挺大的。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沈君比我能干多了。况且太守府掾属秩级最高的才百石,沈君已经是三百石了,比我可强得太多,不过他最近要倒霉我也听说了,只是具体情况不清楚。

王长卿不好意思地笑道,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太守府升迁的机会多啊,而且消息灵通,长安的文书发到太守府,再要转到我们余汗县,可不知道要费多少周折呢。对了,我有个同乡也在太守府作佐史,叫王彭祖,足下应该认识罢。

小武赶忙道,消息虽然灵通,我们这些小吏又哪敢随便打听。府中的规矩,不该知道的,就绝对不能好奇。你说的那位王兄,我倒听过,只是不熟。你先忙,我把马牵过来喂一喂。

一会儿,亭长的两个助手已经将晚饭煮好,端了上来。一共有几个菜,水煮青葵都吃腻了,鸡蛋煮竹笋却很让人开胃。晚饭吃罢,几个人看过客房,小武暗赞这个亭长的称职。房间打扫得很干净,被褥看上去也颇洁净,但他们还是从马车上拿下了自己的卧具。晚秋的风不住地从窗后吹来,亭舍的后面是大片的竹林,幽篁趁着月色,在风中发出凤吟之声。小武睁大了眼睛,在黑暗里。他对面的床上躺着刘丽都,几个侍从则睡在隔壁的屋里。小武觉得这样的安排真是有说不出的奇怪。可是王长卿显然把他和刘丽都当成几个人里领头的了。这间房比起另外两间的确好一些。小武盯着窗户,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眼前的场面使他又激动,又烦躁。他很想扑到对面去,象上午在车厢里一样揽住刘丽都。可是既然离了那个场景,这样的动作却是再也不敢做出来。他现在对前途倒没有丝毫的害怕,也不担心有什么追兵,他有点欣赏这位翁主的能干,有她在,自己不会那么容易死……

你在想什么?黑暗中听到刘丽都轻轻地说,她吐字含糊,好象刚刚睡醒。

没什么。只是一时睡不着,也许这竹子的声音太吵了罢。

我却觉得挺好。我在广陵的房舍周围也种满了竹子。我喜欢听这幽冷的声音。

是么?你说我们呆一晚,管材智那狗贼会不会追上来。或者他派人驰告余汗县县廷堵截?

要不要一起睡?刘丽都根本不理会他,还是含糊不清地娇声说道。

小武的热血一下子冲上头顶。他顿了一下,还有点怕自己听错了,遂也假装漫不经心地笑道,好啊,不过我可是会比上午在车中更不老实的。

刘丽都轻哼了一声,不老实又能怎样?能把我吃了么?她依旧是那样懒洋洋的腔调,可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靡丽味道,似乎是挑衅,又似乎是天真,还有可能是不耐烦。

小武腾的一声跳下床,扑到刘丽都的榻上,一把掀开织锦的卧具,顿时,一阵女性的体味又扑鼻而来,让他兴奋到有点晕眩。他手臂一伸,环住了刘丽都的肩膀,接着俯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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