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嘟嘴摇头,“小日儿真是过分,连皇后说的话都不过心。”
“需要过心么?”还不如过心一下等回到客栈后如何惩罚怀中人儿比较重要。
“皇上很爱皇后,皇后也很爱皇上,但他们总是有遗憾的罢?皇上要忙江山社稷,皇后要忙母仪天下,一帝一后的爱情,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眼中不能只有彼此,所以,皇后才会说这世间有资格全心全意爱一个女人的男子并不多,是不是?”
“是罢。”答得有点敷衍。
“可是,皇后为何要叮嘱我那些话?同样坚定的相守,同样衡久的陪伴。。。。。她以为我会有想要离开你的一刻么?”
元慕阳遽然怔住,万千思绪打目间掠闪过,倏忽间,心头为适才未曾真心聆听皇后言语滋出些微愧意。
俯在他膝上的春眠不知相公脸上变化,“还有,我们离开时,皇后让皇上把什么东西交给了你?”
“一个奇形怪状的令符。”原本也不曾放在心上的东西,因知对方心意珍重,元慕阳突觉重要起来,从胸前暗袋里取出黄巾包裹之物,递给妻子。
“的确有点奇形怪状。”春眠好奇打量,“不是免死金牌,也不像是什么重要的刺令,皇后让皇上给你这个做什么?”
“皇后向皇上低语了一句。”他无意窃听,奈何内力深厚,不听也不成。“皇后道,这两个人能在一起着实不易,惊了天,又动了地,皇上为何不给这一对有情人多个保证?”
“保证?这是什么保证?”春眠举起手中质地似铜非铜似铁非铁、造型似狮非狮似虎非虎的物什,对着打车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再有,我从来没有对皇后说过我重病醒来的真相,她从哪里。。。。。巫族?传说中,当今天子生母为巫族女子。虽不知是真是假,但嫡亲皇族能请动巫族中人是事实。。。。莫非,这个东西与巫族有什么关系。。。。。。呀!”
元慕阳将怀中妻子翻转过来,“怎么了?”
“这个东西的眼睛方才似乎动了一下。。。。。噫,又不动了?”春眠甩着手中物,“动啊,动嘛,动动动!”
“行了,你的注意力不应在它身上。”元慕阳取下它,将之收回囊中。既然皇后说这物什会是个保证,他自会妥当保存,至于如何启用,不是眼下该着急的事。“你知道自己错了么?”
春眠立时恭眉顺眼,将小脸偎到相公砰跳的胸前,“眠儿知道了。”
“错在何处?”
“。。。。。。很多的错。”
“那到底错在何处?”
“。。。。。。很多就对了,小日儿~~”春眠糯软着声尾,两只手使力抱住相公,“你已经罚过眠儿,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你必须记着,今后不管遇了任何事,都不能自己承当,时时刻刻不能忘了你还有一个相公!”
就是因为记着还有一个相公,不想累及他和元家,才勉力同阳恺周旋,以绝后患的嘛。但这些话,她此时不敢说,对付正在气头上的相公,火上浇油是下策,撒娇放软就对了。“眠儿发誓,眠儿记住了,相公的教诲,眠儿永不敢忘!”
眄着她举拳作势又绷紧小脸煞有介事的娇憨样儿,哪还气得下去?“。。。。。再有下回,看我怎么罚你?”
“相公不生气了?”
“哼!”
“那眠儿要亲相公哦?”
“。。。。。哼!”
“相公,小日儿~~”
“要亲便亲,还等什么?”
“嘻,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