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疯狂决定遭到了父亲的反对,为了获得足够的资金支持,他杀害了父亲和所有的亲人,我这个亲爱的叔叔就是他的帮凶!——为了一千万美元出卖了我的家族,然后又为了一千万美元出卖了班德尔!
班德尔在得到父亲的全部资产之后,随后作了整容手术并改名哈姆,秘密逃亡到了迪拜,摇身一变成为了迪拜的大银行家。那时,那时我才17岁,正在哈佛大学念经济管理学博士,但我的家族因为班德尔的缘故受到了美国的通缉。如果不是我在哈佛的同学好友迪拜王子的庇护,现在沙特就不可能活到现在,更不可能和‘撒旦’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原来沙特和迪拜王子是哈佛同学!秦枫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迪拜王子卫队将众人一路护送到这里。
沙特没有察觉到众人惊异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班德尔失踪没多久,我在迪拜就收到了我的父亲和母亲突然死亡的消息,而且!除了父亲去世之前留在我名下的五千万美元之外,父亲竟然在遗嘱中将他超过五十亿美元的遗产全部留给了班德尔!
我不相信一向健康的父亲突然去世,母亲同一时间的去世更让我起了疑心。原本我想找到班德尔了解父母亲去世的真实情况,但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在迪拜遭到了一连串的暗杀!不得已,我在迪拜王子的安排下流亡到了俄国,然后在那里认识‘撒旦’!”
看着沙特一步步逼近,年老的阿拉伯人慌了,“沙特,班德尔做的那些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真的!我从来没有帮他做过什么!我向真主发誓……”
“如果你和班德尔做的一切都没有关系,他为什么没有杀你?而你又为什么会在他的银行里?”的士俯下身子盯着他,“老头儿,说谎可不好!真主不会保佑一个撒谎的人!”
“我……我……”老头语塞。
“黑八现在在哪?”秦枫走到他跟前问道。只要能找到黑八,所有的疑问都将迎刃而解,秦枫心里最深的那个结更是只有黑八才能解开。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老头看了一眼边上那个年轻人。
“‘圣战之剑’和世贸大楼恐怖袭击有什么关系?”绞肉机可没有的士那么大的耐心,直接踩断了老头的一条腿。
“啊——”剧痛的冲击使得老头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然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真的不知道吗?”沙特凑了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这些都是班德尔和扎尔做的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沙特,我收你的那些钱还给你,还有班德尔给我的,我都不要了,只要你给我一条活路,我会永远消失的……”
沙特阴狠一笑,“永远消失?叔叔,我很乐意帮你这个忙!——的士,不介意的话,借你的枪用一下!”
“当然不会介意!”说着,的士将怀里的AKM递给了沙特。抓过枪,的士在那个老头的脑袋上打光了所有的子弹。
巨大的枪声回荡在房间里,震地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的士在内,谁都没有想到沙特会真的开枪,而且毫不犹豫异常凶狠,毕竟那是他的亲叔叔。
看也不看地上的一堆碎骨头,沙特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扎尔,我想你应该知道银行里的毒气是哪里来的,不介意告诉我吧!”
“毒气?什么毒气?”扎尔一脸茫然。
“我来帮你回忆一下!”秦枫接过沙特手里的AKM,敲了敲扎尔的脑袋,“它能让你想起来吗?”
秦枫和他手里的AKM顿时让扎尔想起了海底隧道里的一幕,拼命地想避开秦枫,可随即他就发现无路可退,他的身后是绞肉机和光头,两个大块头看起来一点也不比秦枫友善多少。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该死的毒气!真的!”话音落地,一股恶臭从扎尔的身下传来。
的士皱着眉头扇扇鼻子,一脸厌恶,“嗨!沙特,你这个可怜的侄子似乎有点丢脸!就这德行还当恐怖分子?!”
“孩子们,别问了!留下他,我们有的是时间搞清楚这些该死的问题!现在我们必须想个办法从迪拜这个大鸟笼子里出去!沙特这里不能待了!否则,等到海上也封锁的时候,我们就完蛋了!”安德烈拍拍的士的肩膀,打断他的话。
“如果你们还相信我,我想我可以帮你们!”沙特走到安德烈跟前,认真说道。
“沙特,我对刚才的举动感到抱歉!”安德烈的脸色有点难堪。
“你没有打爆我的头,我已经很感谢了!”沙特的脸色很诚恳,“你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如果没有撒旦,我早就死在新西伯利亚了!”
“老头儿,现在不是谈情说爱时间,我们得尽快闪人了!迪拜军方已经封锁了所有的港口!”入侵者一直都没闲着,那部特制的轮椅上安装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入侵者实时监控着迪拜警察和军方的动向。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疯子的伤势看起来也需要治疗。我现在需要出去一下,我要见王子殿下!希望你们带回来的东西能帮上一点忙!需要什么,直接找我的管家,他绝对忠诚!”说着,沙特转身出去了。
第六十章
死撑着的最后一口气随着沙特的离开松懈下来,秦枫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着地的时候,感觉后脖梗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下往上猛地顶了大脑一下,一股又酸又腥的液体涌上了喉咙。眼前的东西一片晃悠,金星闪烁,秦枫没稳住身子,一歪靠在了墙上,可压迫着背部的伤口却几乎没有痛觉,木木的只像是隔着被子被拧了一把。
“疯子,你还好吧?”绞肉机蹲在秦枫面前,低头看看他肚子上被血染红的绷带。
无力地翻翻眼皮,“给我支烟!”
“OK!你等着!”绞肉机一回头,愣住了,“头儿,你们在干嘛?”
安德烈一只胳膊卡着的士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拼命地抢夺的士抱着的雪茄盒。的士喘不过气,力量又不足,掰不过安德烈,憋地脸红脖子粗,但怀里的雪茄盒纹丝不动。两人撕扯在一起的姿势相当不雅,乍一看跟两个街头无赖在掐架。
听到绞肉机的叫声,安德烈连忙松手,“咳!咳!没事!没事!我也想抽支烟,啊!对,就是抽支烟!——你这个混蛋,给我一支烟!”
的士躺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擦雪茄盒上安德烈留下的手印,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还好!还好刚才没有摔坏!”根本理也不理安德烈。
绞肉机想要伸手去拿那只雪茄盒,啪地被的士一巴掌扫飞了手,“操!别碰!刚才你差点砸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