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荨儿,可回来了,娘看看。”蔚夫人不管蔚木荨的话,细细的打量着蔚木荨,“瘦了,国子监的饭菜不好?还是同窗们不好相处受了欺负?还是……”
“娘,没有没有,都没有,哪里瘦了?是您关心则乱,才觉得我瘦了。”蔚木荨劝道。
“娘和多福多喜都准备好了饭菜,对了,今儿的鸡汤是你媳妇炖的,练了好几天了,你可得尝尝。”
“是,娘,一定的。”蔚木荨说着话却望向莫漪君,莫漪君一张脸上现出红晕,低着头默默地走着,蔚木荨过去轻轻揽住她,“娘子,有劳了。”
莫漪君脸上更红却没有推开蔚木荨,多日不见她竟也十分想念他,“快进屋吧,外面冷,”又伏在蔚木荨耳边道:“爹娘还看着呢。”
蔚木荨轻轻一笑松开手,近些日子与莫漪君相处他也明白了对于古代女人而言这种亲密举动不是恩爱而是不尊重,只有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会当着别人的面和男人亲热。
大家进屋来,晚餐早已摆上桌。“汤如何?”蔚夫人问。
“好喝好喝,娘的菜漪君的汤还有吃惯了的多喜多福的手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蔚木荨狼吞虎咽的吃着,国子监的饭菜固然也不差,可是众人一起吃的‘大锅饭’和自己家的相比总是差了一些,十天不吃竟然也有些想念了。
“慢着点儿,没人跟你抢。漪君,你也吃,都是一家人别客气。”蔚夫人又给莫漪君夹了一块儿鸡肉。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却在这时有人叩门。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有人来?”蔚老爷皱眉。
在以前别说是这个时候就是大白天来他们家的人也没几个,可是现在不同了,蔚家不仅不再是晦气的代名词更出了个进了国子监的蔚木荨,渐渐地那些老朋友老亲亲也都有了来往。
“你、你不是——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出去!”这是多福的声音,好像来了个她很不想见到的人。
多喜和老徐也说了什么,但声音不大屋里听不清楚。
“多喜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爹娘我去看看,免得唐突了客人。”蔚木荨说着走出来。
“看来在下没有找错,姑娘,再下来找蔚木荨确实有事,还请姑娘引见。”来的人说道。
“谁给你引见,快走!”
这时蔚木荨也到了大门口,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来的人竟然是红藕!上次见红藕的事蔚木荨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他竟然又找上门来。
“多福,别怠慢了客人,既然红兄已经到了大门口岂有赶人的道理?红兄,请。”蔚木荨兄弟相称,就代表我和你现在没别的关系只是朋友而已,红藕这个人并不是笨人,相信也听得懂。
红藕微微一笑,作揖回礼,“蔚兄,此番前来乃是为了蔚兄仕途之事,我自是不便进去,烦劳蔚兄来马车上一叙,可好?”红藕一连串动作倒也有板有眼完全看不出曾经是个男妓,现在么则是个男宠。
仕途?这个红藕倒也算是方子朝面前的红人,蔚木荨眉头微蹙想了想便答应下来。
马车里,红藕准备了上好的碧螺春,说是用去年埋的雪水沏的蔚木荨也喝不出来好坏,“红兄不必客气,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红藕一笑,“还是那么急性子,好,蔚兄进了国子监想必是为了仕途,只是且不说国子监的出学考试,单单每次乡试、会试也都是数万考生取其中几百,蔚兄的文墨红藕也略有所知,不知蔚兄准备的如何”
红藕说的婉转蔚木荨倒也能听懂,这是在问他每届考试录取比例都是几百比一就你那水平你能考上吗?会试蔚木荨暂时没想那么远,乡试倒是有把握,当然谦虚一下还是要的,“确实很难,蔚某刚刚醒过来也没多少时间读书,只好先进了国子监再作打算。”
红藕点头,饮了一口茶,“不知蔚兄想做个什么官?”
“这——官位之事又岂是蔚某能做主?就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封个什么官位也要看圣上的意思。”蔚木荨心里大概有了谱,监生是可以直接做官的,只是自圣祖之后监生为官的事便越来越少,现在即使有机会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庶民,现在红藕过来八成是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道他为的是什么。
“蔚兄果然是正直之人,然而监生为官也不是什么奇事,蔚兄可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