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看向彭启拜,他记得自己听过这个名字:“我知道了。”
彭启拜对着陈路露出了微笑:“怎么了?”
陈路突然大吼一声:“蔡黎!你出来!这件事,是你引导的是吧!”
彭启拜挥了挥手:“和他没有关系,这是我所想要做的。”
陈路看向彭启拜:“是吗?”
周围的人群躁动了一会,一是听见了一位乾土人的突然站出来指认陈路,二是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到了现在,只有傻子才能一如既往的无知下去了。
这时彭启拜突然高喝道:“陈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解释你一路走来,傩神一路跟随你来的这件事情。”
陈路看向彭启拜,语气逐渐淡漠:“你知道我的名字?呵……算了。彭启拜!我不管你觉得这种巧合合理与否,都无所谓!但是,在卓玛太太死掉的时候,我有不在场证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陈路的身上,陈路接下来的话,将为两人判下生死刑。
“在卓玛死掉的时候,我和城主在吃饭,我有不在场证明!”陈路如实说到。
彭启拜高喝道:“你和城主本就贯通一气,城主自然要为你做假证!”
陈路提高音量盖过了彭启拜的声音:“那为我们上菜的侍者呢?”
彭启拜不再说话,目光变得深远而悠长。
……
“你的妻子和孩子如何了?才旦,我记得她们应该住在胡领主的领地里面吧?胡领主对待她们好吗?”图扈鸠的声音传入侍者的耳中,让侍者全身都在发抖。
“她们很好,胡领主也是一个很好的人……”才旦转身看向图扈鸠,他的目光躲闪而慌乱。
图扈鸠看向了楼下聚集的平民:“你也不希望我杀死那些人吧!其中应该是有你的朋友,你的工友,你的亲人……啊,才让就在其中呢!”
“城主!你别逼我了,我不能那么做。如果那样的话……”才旦的眼角留下了一行清泪,他知道图扈鸠什么都知道。
图扈鸠看向才旦:“我不是在逼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陈路很善良,为了保全他的善良我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了。如果他都这样努力的保护你们了,你们都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办法。”
才旦发出了尖锐的吼声:“城主,你这样和巴家又有什么区别?”
图扈鸠露出了戏谑的表情:“没有区别。不管是我,皇族,巴家还是胡家,都是一样的。我能忍受你们无用,贫穷而不鄙视你们只是因为这样会让我们罗摩人的名声更加显赫。现在他们的行为已经不仅威胁到了我们的名声还威胁到了我们的地位,你觉得我能怎么办?换一个说法,他们已经触碰了不能触碰的红线了,我已经子啊尽力留着他们的命了。”
才旦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耳图来到了才旦的背后:“也许我们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才旦先生。比如,你下去和大家说实话。然后我们会给你分配城主府中的一位侍女,你看如何?我们这里的侍女还是很漂亮的。”
才旦气得全身发抖,牙冠紧咬,青筋暴突。但是他什么都办不到,在他面前有两座大山,把他珍视的一切架在天平上让他慢慢衡量。渺小的人儿一旦太过接近高空的太阳,就会被它灼伤,蜡做的翅膀也会融化,最终落回地面。
才旦终于明白了事实的全部,他一把推开司耳图,跑到城主府的窗前,一跃而下。在他背后的司耳图和图扈鸠似乎都没有阻止他的想法,就那么微笑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场滑稽的猴戏。
……
陈路感应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从城主府向下坠落。
彭启拜抿了抿嘴:“你们看!这就是城主和傩神,他们逼死了唯一可以证明他在场的证人,以销毁证据!太可恶了!”
但是陈路没有去管彭启拜,他运起紫灵步以瞬移般的速度来到了才旦的落点。在场众人只看得紫光一闪,那才旦居然就被那陈路抱在了怀中。
彭启拜的话语憋在了喉咙里,现在在场的众人都对陈路感到信服,因为他们不能去想象一个救助可能威胁导致自己身败名裂的人的人,会是一个杀人凶手。
“散了散了!”
“我就说他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