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人太多了,我觉得不舒服,又觉得‘他’的卧室里应该也有盥洗室,我就进去了,在那洗了个澡。至于衣服,后来威利·克莱格终于出现了,他给了我们干净衣服,应该是‘他’的,然后,我们就报了警。
那些换下来的衣服都由威利·克莱格处理,我也不知道。”
“托德先生,您请。说说您是怎么来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我也是被克莱格先生通知的,他请了一个跑腿儿。我在门口就和其他几位先生和小姐碰上了,我们来的时候,这里很暗,只有爸爸的办公室还亮着一点灯光,我们就上楼了……”
另外一位卡洛菲斯先生:“父亲的办公室还亮着一点灯光,我们就上楼了……”
那两位小姐:“办公室还亮着一点灯光……”
奥尔就算没看过侦探电影,听着他们这些主要词汇完全一样的证词,也知道这是彻底串供的结果了。
“克莱格先生没对你们说,让你们来到底是为什么吗?”
“没说。”
“不知道。”
“你们看见伯爵显然非正常死亡的遗体,没感觉到惊讶?”
“我们当然惊讶,我们都吓坏了。”
“我们相信皇家警察。”
“对,我们知道皇家警察里有一位蒙代尔警官。”
“正常情况下,作为儿女,你们应该拽住克莱格先生,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们问了,他说他也不知道。”
“你们就信了?”
“他是父亲的……我想您也知道了吧?”
“他跟爸爸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妈都要早。”
“但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凶手呢?”
“对啊,真可怕。”
“你们竟然都知道?”
“在家族里,‘他’也没隐瞒我们。”
“不过谁泄露出去,谁就失去继承权。”
“谁清理的地板?”
“我怎么会去注意那种事?”
“克莱格先生找的人吧?”
“当然是克莱格自己清理的。”
他们好像早就确定了秘书不会出来作证,至于那些解释起来很复杂,或者充满疑点的问题,就都扔在了秘书身上。
“请允许我失礼地问一下,你们四位,在你们的兄弟姐妹中间,是不是‘问题’最大的四个人?好了,不需要用语言回答了,我知道了。”
众人的表情直接回答了这个问题,在伯爵庞大的儿女团体中,这四位应该都是很有名的问题儿女。
“谢谢诸位的配合。”
奥尔接下来带着达利安和钱德勒上楼了,没去秘书死亡的盥洗室,而是找了间空房间:“这案子比我想象的复杂,除了脚印和衣服,其余的一切都太缜密了,不像这四个大龄儿童能干出来的。
尤其沙克,他是个妈妈的乖宝宝、纨绔子弟,还是个软骨头,一时冲动干出杀父的事情,有点可能,但我们来的时候,除了办公室满地的血脚印,其余痕迹没有幽灵药剂,根本察觉不出来——包括外头垃圾箱里的这包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