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喃喃自语,记忆的潮汐带走了痛楚,只剩温柔——
“佳佳,如果疼就吭声,我……你想好没?”
“等……等一下。”
姚佳眼中倒映出林楠的脸,他紧张而渴望的看着她,晶莹的汗珠挂在鼻尖。她也跟着涨红了脸,小声说:“不许后悔,不退不换……”
一记长吻封唇,他的动作生涩而小心,蜕变的疼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接近于甜蜜。渐渐的,汗水淋漓的耳鬓厮磨化作难以言喻的欢愉,在四肢百骸中激烈的流窜着、汹涌着……
“木木……”恍惚不觉,她的唇畔漾开浅浅笑意,含泪呢喃。
殊不知,他的眉峰正因她的低唤而聚起。
木木究竟是谁?
他先一步摘下了这朵空谷幽兰,然而,她在他身下,却念着别人的名字。她心里,到底装着谁?
他扣紧她纤细的腰肢,大力□,每一次,都径直撞进她的最深处。
她的身体因他的疯狂撞击而拱起诱人的弧度,直到传来阵阵难耐的轻颤。
“疼……”口腔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抑制不住的哭喊从她唇边逸出
他的胸腔似被重物狠狠击中,本能的俯下身,慌乱的寻找、吮吸着她的唇、她的泪。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终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却发现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无能为力。她的眼泪滴落在他心底,化作愈合不了的伤,声声轻泣更像是一把盐,铺天盖地的往伤口撒去,牵起最缠绵的痛。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永远停驻在了两个人的世界。
他强势的索取,一次又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了,沉稳绵长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她躺在他身边,腰肢似要被折断,下意识的轻轻挪动,只一下,他便惊醒。
同往常一样,将她拉进怀里,迷迷糊糊的蹭了蹭。
“小心摔着……明天……还要早起……”
她昏昏沉沉的微笑,木木,我们还有明天吗?
天快亮的时候,怀瑜醒了。阳光从帘帐的缝隙里射进来,夹着无数飘舞飞旋的金色微尘。秋季里难得的好天气,风经过窗前,已经发脆的树叶哗哗作响,低吟着天高云淡里的秋歌。一缕若有若无的淡香萦绕在鼻端,怀瑜睡眼惺松的发着怔,只至低头看清躺在身旁的人儿,这才想起身在何处。才想起,无可挽回的一切。
沉璧缩在床角,蜷伏如婴儿,手里还攥着被角。泪痕尤见,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翼,随着呼吸微微轻颤。怀瑜忽然觉得无法呼吸,因那颤动似乎一直拔到人心底去,疼痛难忍。别开脸的瞬间,眼眶涌出什么东西滑过脸颊,陌生而无助。
时光不疾不徐的流淌,开皇元年,随着一系列新政有条不紊的推进,南淮渐显繁盛之景,频频战乱的边关也较往年安宁。人们对这位善用铁腕的年轻帝王褒贬不一,但对于他的统治才能却无二话。
“万岁爷最近心情好像不大好,连徐美人那里都不常去了。”小翠一边剪着窗花一边八卦:“大伙儿私下都说万岁爷口味奇怪,他不大喜欢性子温顺的姑娘,尽挑些脾气犟特立独行的,这不,真恼了都没人说说体己话儿。对了,有个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沉璧推开窗户看了看天色,接连几天都阴沉得厉害,怕是要下雪了。她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消息?”
“咳,是这样……据说,万岁爷有隐疾呢,”小翠红着脸压低了声音:“就是男人的那方面……”
一不留神,绣花针扎进沉璧的手指,她皱了皱眉头:“哪来的无稽之谈?”
“敬事房的软轿每天打从门前过,我大致算过,已有十来位娘娘被召进长乐宫侍寝,至今却无人受孕。各自的贴身奴婢在背地里闲聊起主子,似乎都暗藏此意。”小翠不服气道:“就连兰公主,不对,现在是兰美人,她自认艳冠后宫,有事没事就往长乐宫跑,殷勤献了这么久,也无甚动静……”
“小翠,这只香包好看么?”
香包面上绣着几条彩色小鱼,游弋在水草丛中,活灵活现,底端用丝线打了络子,还坠着两个晶莹可爱的玉葫芦。小翠说到一半的话嘎然断尾,由衷赞道:“姑娘手巧,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真的吗?”沉璧不禁莞尔,唇边笑涡隐隐若现,她把香包放到小翠手中:“送给你家瑶瑶。”
许是很久没见过沉璧这样的笑容了,小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俩的生辰不是快到了么?”沉璧又拿起一块软缎比划:“我再给瑞瑞做双虎头鞋,省得他说我这个做小姨的偏心。”
“姑娘……”
“生出一对龙凤胎是不是很喜出望外?”沉璧满脸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