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卓明显感觉到蛋二弟的眼神中有一丝异样。
虽与他结拜,但小女子到底是小女子,见不得别人穿好看的衣裳。
“你也不要羡慕本大卓,刚才小球球不是说了嘛,给你也买了几身衣裳,你快去找出来换上,给本大卓瞧瞧。”
陈卓转念一想,万一这小女子偷本大卓的东西可怎么好,虽然已经结拜,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算了算了,看你那呆头呆脑的样子,一瞧就不是什么灵透的人,还是本大卓与你一同去找吧。”
陈卓大手一挥,大摇大摆的走向杂物间,澹台明月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跟在后头。
总共在杂物间,找出了七八身衣服,分不清哪一身是小球球送的,哪一身是吴伯通送的。
七八身衣服摞在澹台明月怀里,陈卓则皮轻屁轻的拿着一袋膨化食品走回暂住的小屋。
男女衣服混在一起,陈卓用他刚吃过膨化食品的手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
“小球球这小丫头,跟了为师也不少时日了,这眼光怎么就没向为师多学学,瞧瞧这件衣服,本大卓穿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在衣服堆里找出一条小小内裤,在自己身上比划比划。
丢给澹台明月:“蛋二弟,这是你的。”
捞起一条红色长裙,随手甩到澹台明月怀里:“这也是你的。”
陈卓捻起食指与拇指,在衣服堆里扒拉出一件小小的衣服。
两个秃秃的布片片。
陈卓纳闷的挠挠光头,问向蛋二弟:“这是戴哪的?”
澹台明月自从死后,数百年来从未换下过古装衣衫,就连鬼王府的裁缝都只做古装衣衫,很难有机会接触到新兴事物,她又哪里知道内衣为何物?
“奴家不知。”
澹台明月摇摇头。
黄鼠狼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机,它倒是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但是这种东西毕竟是女人的贴身之物,它不好提醒,黄鼠狼默不作声的抱着手机离开屋子。
陈卓把小衣服放在头顶当帽子,来到镜子前,头上粉秃秃的,好生难看。
应该不是帽子。
难道是眼罩?
系在脑袋上,陈卓的两只眼睛在内衣里面打转转,黑倒是很黑。
太大了,应该也不是眼罩。
陈卓放在身上比划,脑海中一个人一闪而过。
那人是刘本昌,脸上印着一个大鞋印子,被他的大拖鞋打到了广告牌上,那广告牌上的小女子穿的就是他手中这件小衣服。
陈卓眼睛一眯,打量着手中的小衣服,又看看蛋二弟。
两手一拉,将小衣服拉平,照着蛋二弟贴过去。
澹台明月一瞧陈卓靠近的方位,马上便想到了这件衣服的穿法。
脸颊上晕开一抹红烧,一把夺过那件小衣服,裹进长裙下。
“奴家已经知道了,不需要卓大哥教了。”
在陈卓眼里,这小女子阴晴不定的,开心不开心,他完全看不出,想他陈大卓向来肆意洒脱,最不喜与这等心思深沉之人打交道,若不是看在她为本大卓抗雷劫的份上,怕是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你穿来,给本大卓瞧瞧?”
澹台明月手捏着红色长裙,这衣服对她这种保守思想来说,太暴漏了。
可回想到陈大卓的徒弟,她这身长裙也算不得什么。
陈卓见蛋二弟迟迟不换衣服,突然想到小时候护士教过他男女有别:“瞧瞧我这个做大哥的脑
子,蛋二弟,不对,是蛋二妹,是个小小女子,怎能在大哥面前换衣服呢,大哥这就把头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