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叔叔,不至于,”田语淡然地打断了他的话,“法治社会,正常人不逼到绝路不会动粗,合安建筑的几个经理我认识,桃花源镇也是我爸当初重点推进的项目,是他的心血,我还是下去看看吧。”
&esp;&esp;“这……”田成良为难地扬了扬手里的投票单,“要不把这个流程走完了再去?大家天南地北的,聚在一起不容易。”
&esp;&esp;“是啊,小语,我先下去看看,”对面的虞副总应声站了起来,“你慢慢来,投完票也来得及。”
&esp;&esp;田语垂眸,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投票单。
&esp;&esp;白纸黑字的单子上赫然写着田成良的名字,“董事长”的前缀特意标黑,字体也十分夸张,看起来颇有几分富贵华丽的感觉。
&esp;&esp;只要她在这里打上个圈,今天的流程就走完了,田成良就正式取代田成善,成为田园集团的掌门人。
&esp;&esp;“叔叔,这流程还是暂停一下,下面火急火燎的,到时候闹出社会头版新闻对公司影响就打大了,”她把单子往前一推,环顾四周,客气地笑了笑,“我爸生前教我的,万事都要以公司为重,各位前辈们,你们说呢?”
&esp;&esp;会议室里一共十位董事,除了田语的爷爷田贺没有出席外,董事会其他成员都在,唯二一位女董事是田语的姑姑田成兰,目前是集团公司的财务副总监,三位独董是田成善在世时举荐,分别是经济教育、法律审计领域的高端人士,两位是公司的高管,其他两位是田园集团创业伊始就加入的股东,在安州市的商圈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从小就看着田语长大。
&esp;&esp;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大家都有点吃惊,几个人相熟的忍不住互相窃窃私语了起来。
&esp;&esp;田成善和蔼地笑了,手指在桌面轻促地敲击了起来:“小语,你可能对最近的市场了解不多,现在地产行业不太景气,这种工程款拖欠是常态,走法律途径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esp;&esp;虞副总会意,立刻接过了话茬:“其实桃花源镇项目的资金紧张是有原因的,小田总,等会后我再向你细说。”
&esp;&esp;“为什么要等到会后?”田语诧异地问,“现在说我不介意。”
&esp;&esp;“这……田董总是让我不要来烦扰你,所以……”虞副总有点尴尬,“骋风集团那边的二期投资款一直没过来,我们独木难支,项目搁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esp;&esp;会议室里顿时沉默了下来。
&esp;&esp;骋风集团是程家的产业,目前由长子程慕允担任ceo,而程慕允正是田语法律意义上的另一半。
&esp;&esp;“是我懈怠了,以为有叔叔和虞副总在把关,桃花源镇项目应该能顺利推进,”田语神情自若,“这样吧,这几个月程慕允都在国外,骋风的资金情况等他下个月回来我再仔细了解一下,现在还是先把下面这事处理好。”
&esp;&esp;田成良轻咳了两声:“小语,早上我刚刚收到财经推送,慕允凌晨四点从国飞回安州了,可能现在已经快到家了,你还不知道吗?”
&esp;&esp;饶是田语再淡定,脸上的表情也崩了一秒。
&esp;&esp;结婚两年的枕边人,居然连对方行踪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夫妻关系塑料得明明白白。
&esp;&esp;在座的大部分都是安州商界有名有姓的人物,对田、程两家的关系一清二楚,当然明白田成良这话中有话的潜台词,看过来的目光中忍不住带了一丝同情之色。
&esp;&esp;虽然田语对这种塑料婚姻并不介意,但是围观者却总爱替她脑补一些爱恨情仇,并奉送上或多或少、或善意或恶意的同情。
&esp;&esp;手机在手指间转了个花,田语指尖一滑,点开了屏幕的日历页,一脸的恍然大悟:“今天我生日,他这个惊喜还真的让我挺意外,让叔叔你见笑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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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田园集团的董事会是由田成善组建的,已经连任连任了好几届,作为田园集团的控股股东,田成善占的席位最多,大部分董事都是唯他马首是瞻,现在虽然他已经故去,但威望仍在。
&esp;&esp;田成良才接手田园集团两年多,到底还是比不上。
&esp;&esp;而且,田语继承了田成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再加上她妈的,不管如何,她依然还是田园集团的控股方。
&esp;&esp;既然她对董事会选举有了异议,几位董事商量过后,同意了暂缓董事长选举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