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着风凉话冲她过来,她抬眼望过去,除了许慎还能有谁?
她看见许慎,就像是见着八辈子的仇人似的,带着打陈丽的那股子余韵,直接地举起手,冲着许慎打过去,“啪”的一声,竟让她打个正着——
“解气了?”
许慎也没捂着脸,就那么带着几分笑意瞅着她,也不看陈丽一眼,直接地把人当成壁花。
那种笑法,让灰妹觉得骨子里泛起一股子冷意,跟大白天撞鬼一样,还有人被打了,还笑着的?她着实接受不了这种重口味,赶紧着拽着包包离开。
“许少——”
陈丽受委屈了,委委屈屈地瞅着许慎,那是半点不满也不敢流露出来。
许慎没看她,赶紧着大踏步地追前头的女人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睡一会,准备上班去了,哎哎呀,我是个废柴……
073
灰妹听见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头一惊,便忙着跑起来。
许慎见她跑,就在后头追,盯着猎物,从来也不打算就这么着放弃,他自有他的盘算,什么叫做个兄弟妻,不可戏,还真就是不知道。
人得比了后才晓得是个怎么回事,有了失去才晓得什么是自个儿要的。
不晚,还来得及。
他是个很容易叫自己就从迷雾里走出来的人,既然有了目标,还是一条道走到黑,谁也没办法拦住他,轻轻松松地就追上前头的人,把人给一把拉住,用一个力——
灰妹这回知道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就她这个单薄的身量,哪里经得他一拉的,到是恨不得长在地上,叫他拉不走,可是,那总归是幻想来的,一下子被拽着入他怀里。
鼻间尽是属于着许慎的独特味道,叫她想挣扎,想是想,配合着行动,手脚并用着,跟个疯子似的胡乱地抓着他的脸,他躲开脸,她的脚就踢过去,叫他顾着了头顾不了下头。
光天化日下,男人与女人的纠结容易叫人侧目,一下子就是吸引着很多目光,许慎到是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任由着她像个疯婆子一样的挣扎打闹,脸是到是叫她抓了几下,腿也给踢到几下,千防万防着,总会有那么几下子中招的。
他的脸色难看,“你要是愿意在这里叫别人看好戏,我可以奉陪的。”
灰妹不是不在意这个,叫他的话给制止住动作,也没有看看四周,很淡定地收起激烈的情绪,冷冷地瞅着他,目光里带着一种刻骨的埋怨,“找地方谈谈,总之,就这一次,以后别叫我见你——”
她的胸口起伏着,脸上看着冷静,心里头到底是意难平,叫她很是难受,气给憋着,很是难受。
许慎点头,这叫正中下怀,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索性拉着她到自己的车边,还挺绅士地打开车门,让她先上去,再自己绕到另一边上车,车子立马就发动起来了,“没想到,你会回学校,我还以为你要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了。”
他说的话,带着玩笑味,像是在取笑她一样。
灰妹没有炸毛,她很冷静,仿佛没有听到些什么似的,懒懒地靠在那里,好叫自己的情绪真正地平复下来,有时候,太激动不是好事,瞅着他脸上的几处叫她给抓着的红处,她心里头还是不太满意。
她没理他,他也没有表示什么不悦的,这人在身边,不把握着机会才是傻子,置什么破气的,他还没那么想不开,只是,问了一句,“知道陈法为什么娶你吗?”
她回头瞪他一眼,那个目光含着几分恨意,“你想说什么?”
心里头有种不好的预感,压着她的心,叫她根本就是坐不住,伸手就要拍向他那张无耻的脸,叫他难看,也叫他无法说出叫她心痛的话来。
“我在开车,你要是一巴掌打下来,我受着就是,可你还是命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晓得吗?”许慎冷冷地丢下话,“打我算是什么个能耐,你怎么不一巴掌朝着陈法的脸上轰去了?”
这个问,叫她一下子愣在那里,脸上充满着迷茫,迷茫又是慢慢地淡去,蒙上层阴暗,不是不知道,世上哪里有没理由的爱,来得这么快,来得这么突然,就像她与陈法,天上掉下老大的馅饼,叫她给捡着了?
她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置在膝盖上的包包,牙齿紧咬着唇瓣,将那粉色的唇瓣咬得血色全无,还是那么死死地瞪着包包,好象那是她前世的仇敌一般。
“我爸到底与陈家是有什么关系,董利民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儿?”她满脑袋子里全是迷雾,好象从里头走不出来,给绕在里头,叫名为“相爱”的两个字给封在里头,不想拔出身来。
可是,这事从来就不能如她的愿,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轻易能够得到的,明明是自己争取来的,却又是镜中花水中月,只能是看着,手一碰,便会碎,即使她不碰,也会有人来碰,碰得更碎。
“当年你爸还是特种大队的队长,陈法与陈烈都是跟着他的,不是出了次任务,你爸牺牲了吗,其实救的不是陈烈,救的是陈法,总归是他们叔侄俩得有一个要娶你,就是这么回事。”
许慎说得很简单,却叫灰妹整个人觉得冷。
然而,她却强自撑着,冷冷地瞪着他,“这有什么的,总之,我们现在很好就是了,你来说这些,真是无奈长了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