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嬷嬷你就改名叫抹布嬷嬷吧。”
李悦盯着昆布嬷嬷的脸说出这么一句话,明显看到她脸上抽搐了下,自己却要强忍着笑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娘娘,此事当真?”
“当着母妃的面,嬷嬷都不信本皇子的话?”
非常不爽这条臭抹布不把她放眼里的态度,她平生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被人无视。
瑾妃知道李悦对那施针之事仍耿耿于怀,知道该让李悦发泄下怨气,于是她只端坐着看爱“子”对昆布发难。
“老奴不敢,只是想问娘娘……”
李悦那么说等于间接指出昆布只把瑾妃当主子,而没把二皇子放眼里,再次被抢白,昆布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要问我母妃什么?人家侍卫大哥一听到要他们自行了断可曾问过什么?现在只是让你改个名字就问这问那,看来刚才嬷嬷那番话也只是说说而已了,嬷嬷不要忘了,你答应本皇子的三件事。”
李悦这番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人家兵大哥要死眉头都没皱下,让你改个名字就废话一大堆,你丫也就只会做表面功夫而已。
抹布嬷嬷脸色难看已极,僵硬地说:“老奴抹布遵命。”
那两个侍卫自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李悦瞄了下水香,这丫头听到抹布的回话,小脸憋得通红,就是不敢笑出来,难为了她。
“委屈嬷嬷了。”
这时瑾妃才出来给抹布一个台阶下,抹布又准备表一下决心,话还没出口,李悦再次抢过话头。
“好了,抹布嬷嬷请去把他们两兄弟耳后的银针拔了吧。”
抹布那张脸这不到一刻的时间里做出的表情,比她过去一年里的都多。
待抹布把那侍卫兄弟二人的银针拔去,瑾妃也缓去了那一声“抹布”带来的笑意。
“今天皇子为你们求情,本宫暂且留你们性命,以后好生在这院子里当差,皇子有什么闪失,唯你们是问,知道了吗?”
“属下遵命!”
兄弟二人齐声应是,那侍卫里的大哥走到李悦床前,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一样物什,弟弟也跟着哥哥跪下。
“属下今趟得二皇子冒死相救,无以为报,今后属下二人愿为皇子出生入死。”
水香代李悦取过那物什,原来是被瑾妃扔了出去的剪刀,敢情这两人没听到她们娘俩的谈话内容,只看到一把剪刀飞出去就误以为是她以自己的性命要挟才换来他们的平安,所以进门的时候才对她另眼相看。
“其实……”
李悦要出声澄清,这次却是她被人抢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娘”瑾妃。
“你们知道就好,今后用心保护皇子,也不枉他对你们的一片厚意。”
李悦的心智已非十岁小孩,哪里不知道瑾妃的用意,利用他们的误会让他们用心为她办事,这比单靠权位下达命令要牢靠得多。
一番勉励后,瑾妃留下那二人给李悦任意安排,就带了抹布走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