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悦的眼神已经回复清澄,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问道:“想说什么?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
青痕眼神复杂地说:“有时候,你精明得可怕,我想如果你愿意,不致会到今天这般田地,偏偏你总是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李悦靠在青痕怀里,轻轻地说:“因为我不是万能的呀,总会被自己的感情牵着走,不过我不后悔,因为因而我也结识了一群出色的人,认识你们,是我的荣幸。”
由衷说出的话,青痕不自然地侧过头,看着门板说:“那同样出色的你准备在靠岸前怎么做呢?”
“你果然懂我!船总是要有人来开,现在先稳住他们,等上岸时,我们混在他们中间就行。让我先睡一觉,补充下面力,然后再干活,时间还有多。”
李悦说的干活,就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把船上的人都催眠了,让他们以为被他们载来的两个人已经被他们杀了,头颅就封存在盒子里。
上岸后,和前来迎接的家丁一起,郑重其事地带往招揽他们的主顾那,就是左相府。
成功混上岸,李悦和青痕才走没多远,就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青痕再次把李悦护到身后,泛白的关节显示着他对来人的定位,只有在面对强敌时,他才会这么严阵以待,而前面这人,是他不希望对上的。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四卷第二百零八章 犯险
第四卷第二百零八章 犯险
尽管对方戴着纱帽,但那馥郁的味道便是他随身的名帖。
青痕严阵以待,来者却没有出手的打算,以在那说话不方便为由,把他们带到一个客栈里。
到了朱馞儒定下的客房前,青痕主动提出在外面等。
他和朱馞儒两人实力不相上下,朱馞儒想在他眼皮底下抓人不见得容易,他要想在对方面前强行带李悦走也讨不了好。
所以,最好就是李悦和他达成和平协议,当然如果非要动手,他也是不惧,凌慕雪就总是想怂恿他们干上一架。
才关上房门,朱馞儒就从后抱住了李悦,温热的鼻息喷在李悦纤细的脖子上,专属于他的香味无孔不入,瞬间包围她所有的空间,入侵她的嗅觉神经,让她全身发麻。
任由他抱着自己,努力让身体镇定下来,李悦说:“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
抱着她的人身体一僵,听出她话里刻意的生份,把她抱得更紧。
“你希望我以什么身份见你?”
李悦突然觉得很累,颓然地双肩一垮,说:“我不想再揣测这些,好累,你想我怎样,直接告诉我,如果我可以退避,绝不挡道,这样,可以吗?”
说得满是委屈,朱馞儒听着却是脸一沉,放开了李悦,惊疑地问:“你怎么这么说?分别这么久,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在我们有过那样的夜晚之后?”
朱馞儒那么重视那个夜晚,不是因为两人做的事有多特别,事实上,再特别也不会特别过他刻意跟那些要套取情报的人做的,会那么说,只能说明,他很在乎李悦。
这点李悦是知道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违心的,“那你现在是因何来找我?不是你们宫主的命令吗?就像当初接近我一样。”
朱馞儒心口像挨了一记重拳,明白过来李悦还没释怀他接近她的初衷。
重新把她搂会怀中,温柔地说:“你说过因为我母亲的安排,才使得我们能相遇,但其实你心里还是介意的吧。我来,是不想你去冒险,皇帝昏迷不醒,朝政被皇后、左相把持,右相没有传召进不得宫中,没有半点风声,他也不敢冒昧行动,一个不好会反被诬陷,所以人们都静观其变。”
听到贺嘉帝昏迷,李悦急了,抓着朱馞儒的袖子问:“父皇好好的为什么会昏迷,是不是被人下毒了?是皇后做的吗?”
被李悦这么一问,朱馞儒沉默了半响,才说:“是,我姐姐,她和皇后合谋,在你父皇茶里下了毒。”
一听是朱倩倩,李悦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你们长乐宫不是觉得皇后的势力逐渐脱离你们的掌控,想要铲除她,才让你假装被蔺家的死士所杀,引发我跟她的矛盾的吗?这又是你们的计谋?借刀杀人?何必兜这么大的圈,你们长乐宫无所不能,干脆派人杀了她不是更直接?”
这个时候,李悦已经不管皇后是贺兰皓暄的生母这个事实,只恨她为了自己的野心,连这么多年的枕边人都下得了手。
“你应该知道,蔺家的势力并不是杀了一个皇后就能铲除的,而且,我要告诉你,毒害贺嘉帝不是我母亲的主意,而是……而是我姐姐擅自行动,因为她私自和皇后勾结,把我们长乐宫埋在皇宫里的钉子都拔掉,把我们在里面的力量全部削掉。”
朱馞儒停顿了下,迎着李悦不解的目光,有点难以开口地解释道:“姐姐她……生气我和你一起,为了报复你,一时想歪了。”
李悦听明白了,归根到底,又是因为她的缘故,才累及他人。
“我知道了,你一定没有跟她说清楚,就像那晚在红蕉前她揪着你的时候,其实就是在给你机会。女孩子总归是要哄的,你应该跟她说,你心里只有她,接近我只是任务需要,仅此而已。”
说着这些的时候,李悦感觉自己的心在对她发出强烈的抗议,收缩得厉害,导致她有点艰于呼吸。
朱馞儒松开他的手,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李悦,不,是比看陌生人还要冷的目光。
“接近你只是任务需要?呵,是啊,任务需要我把你藏在我的住处,那是为了让贺嘉二皇子从这世上消失。果然是有帝王的无情,贺嘉帝还真是有眼力,早就看准了你有做帝王的潜力,才会一早就拟好诏书放在贺兰靖那。”
急急想否定朱馞儒的话,话到嘴边却紧急刹住,完全变了个意思,“原来你也知道了那诏书,没错,做个统治者,就再也没人能约束我,到时候可以随心所欲,想想这感觉也很好,倩倩只是被一时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