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跟她解释,让她放心吗?为什么她有打人的冲动!
一小段插曲过后两人各据一方,夜很快过去,李悦缩在藤椅上睡着,还好她现在虽然体温还是偏低且怕冷,但这五年调养下来已经比原来好许多,睡得也安稳,醒来的时候白纱男已经不见踪影。
李悦没耽搁片刻,依着昨晚的路线去找扶风月,却没找着人,只有老鸨代为传达的话,说白纱男没有为她重新开间厢房,她只完成一半任务,所以她赌输了。还说今晚扶风老族长生日,让她去表演节目。只要让老族长开心了就放了式寒。
丫的,扶风月那小子跟她玩文字游戏,鸡蛋里挑骨头!
黑着脸出了菊花楼,就看见小金玉他们和水香凌香都站在门口翘首等她,连希奕这小家伙都在,心里一阵温暖。
没看见式寒,小金玉只唤了她一声就没再说话,倒是李悦自己自嘲了起来。
“呵呵,这话还真不能说得太满,还好今晚还有机会,别泄气,别泄气。”
小金玉等都知道难过的应该是他们的主子,听李悦这么说,也重振起精神,不让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到她。
蹲下对希奕说:“让你们为我担心了,对不起哦,这里的房间都新整饰过,让凌香领你去房间睡觉吧!看这小眼睛肿的。”
希奕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这小孩咋和昨晚的白纱男一样,和他说话的时候都不爱搭理人,过后又会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自己让水香侍候她洗澡,顺便想想晚上的节目,把准备功夫做好了才放心地去补眠。
晚上扶风月的马车来接走她的时候。左氏兄弟、小金玉也跟了去,水香他们仍然留守。
马车接他们不是从正面进去,再加上天色昏暗,李悦也不知道他们是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小金玉辨别后告诉她应该是扶风族族长的住所。
侧门被许多人围堵住,都是些戏班子、杂耍艺人之流,好像两堆人发生了争执,互不相让各不妥协,嘴里还嚷嚷着不让后面的人车进去。
扶风月只派了一车夫去接李悦,车夫见交通被堵,让车厢里的李悦他们稍等。他下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在车上,李悦撩起车帘,看车夫迅速往人堆里面挤进去,和门卫说了句话,指了指这边的马车,然后又挤出来,拉了马缰往前走,门卫开始疏散堵着不动的人,让他们让开条道让马车通过。
这明显走后门插队的做法惹来其他人的不满,纷纷表示抗议,非但不让开,还把路堵得更死。
“这是小公子请来为族长祝寿表演的,你们让开。”
“小公子”估计就是说扶风月了,这三个字果然有威力,那些人一听说是他请来的,都自觉地挪开,很快让了条道出来。
马车快接近侧门的时候,里面出来一个长得一副横相的人,脖子上几大串宝石项链随着他大步摇摆不停地闪着光芒。
“怎么回事?吵什么吵你们?”
车夫恭敬地跟男子说:“大公子,没什么事,只是这边有些人闹事,挡了路。”
扶风族族长的大儿子扶风金一脸轻蔑地朝马车这边看了下,也没让开的意思,问一边的杂耍艺人,“你们怎么还不进去?”
原来这杂耍班子是扶风金请来给老族长贺寿的,他们见撑腰的人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大公子,他们那草台班子把咱们吃饭的家伙撞翻了不道歉。”
戏班子的人被杂耍艺人这么说都怒了:“你说谁是草台班子,你说清楚。”两边的人又开始对骂。
“都住口。”一个喝停声把所有人都镇住,连扶风金在听到那声音的时候脸上肌肉的线条都绷紧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这边耗什么?今晚表演搞砸了,你们一分钱都别想领。”
这句话无疑是最具威胁力的,两拨人都安静了下来。
杂耍班的领头仗着扶风金在场,壮着胆子上前对那人说:“小公子,是他们先撞了人。”扶风月严肃的口吻依旧不改,说:“我不管是谁撞了谁,你们现在都给我规矩点。唱戏的还要化妆打扮,你们先进去,杂耍的跟在后面,其余人等都按先来后到排起来。”
看到那原来乱做一锅粥的人归于有序,扶风月转身,做出好像才发现扶风金的样子,“大哥,原来你也在这里。”
扶风月虽然面部表情少,但他的眉毛很会演戏,再加上一点语气的变化,还真像那么回事,不过扶风金显然不吃他这套。
“三弟也请了人来给父亲贺寿?还真是难得啊,往年不都是自己亲自挥毫泼墨的吗?怎的,江郎才尽了?”
李悦在车里观察着两人,扶风月这面瘫平日里绝对没少受扶风金的冷嘲热讽,面不改色地说:“大哥客气了。”
原来这扶风月真不是面瘫,只是脸皮太厚才导致别人看不到他的皮下的表情。
“我可没跟你客气,让你的人下车,那些从正门进的各族族长都还要下车进门呢,你一表演的架子能比族长大?”
扶风金的话锋一转,李悦就知道她被无辜卷入兄弟争宠的较量里,心里轻叹,这争斗还真的是哪里都有啊!
扶风金平时就喜欢奚落扶风月,就算次次落败仍然锲而不舍,这次他准备了扶风月的还击,出乎意料的,扶风月这次居然没接招。
“听到没有,大哥让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