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闹间,在花圃里碰上了许久没碰到的忩狐红玉,她正带着那些表妹表弟不知要去哪里。
“红玉姐,你们这是去哪呀?”
忩狐红玉依然一身干练,让那些弟妹们先行离开,她随后跟上。
每个经过李悦身边的人都朝她点头微笑,唯忩狐溱珠和忩狐蔓珠神色怪异,她也不当回事。
这溱珠妹妹是不是因为最近泫阳没去找她在不高兴啊,要是珍珠的话她是可以理解。没有了忩狐彪的滋润,荷尔蒙不平衡,脾气燥了点是自然,但蔓珠,她应该没得罪她。
“李公子,公子救了我族的孩子,红玉都还没当面谢过公子呢,请公子受红玉一拜。”
忩狐红玉说着就要给李悦行礼,李悦赶紧双手扶住,说:“红玉姐快别折杀我了,彪族长已经行了一次大礼,您要是还这样,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说到忩狐彪,忩狐红玉嘴角含春,那笑遮都遮不住。
“公子说的是,你是忩狐族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夫妻俩的指路明灯,其他红玉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事公子只管吩咐便是。”
她最喜欢忩狐红玉的直接不矫情,话里直接承认了他们夫妻生活的改善有赖于她的帮助,那她就不客气地开口了。
“红玉姐说起来。在下倒真有一事。之前泫阳兄不是喜欢溱珠姑娘,但因为我帮倒了忙嘛,这事是否可请姐姐代为探下溱珠现在的意思。”
忩狐红玉拍着胸口答应,巧笑着离开。
“我说你还真是闲不下来啊,别人的亲事你都要代劳。”
李悦无辜地说:“之前是我搞砸的嘛,我有义务补过啊。”
即墨骆霖一副受不了你的样子,说:“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帮了倒忙,如果泫阳还对那溱珠有意思的话,这段时间早就够他追上人家了,怎么还会纹丝不动呢?”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说泫阳兄已经对人家没感觉了?哎呀,我应该先问问他的。”
李悦为她的考虑不周拍脑袋,即墨骆霖看了心有不忍,安慰她道:“好了,你每天要给患儿做心理辅导,要跟左前辈学医,还要照顾小金玉,醉花阴又要看着,贺嘉那边肯定还要向你这汇报,事情已经够多了,自己身体又不壮的,要是你事事都面面俱到,我真要怀疑你不是人了。”
在李悦佯怒前,急忙补上,“你是神。”
“算你,红玉他们刚刚是要出府?”
即墨骆霖一副败给你的样子,“他们去帮忙安置他们的族人,你也知道要刮台风。铁卫队他们要巡城、要抽调部分人防风,府里又出了这么档事,还要安置那些受害家庭,人手不足,他们都主动去帮忙了。”
李悦侧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墨骆霖,看得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怎么不用去帮忙?”
即墨骆霖悠闲地说,“我表哥到城里了,他做主要负责,我下午再过去。静初大巫师去给那些受害严重的孩子祈福,泫阳给他打下手,扶风月和辰都去指挥防汛工作,所以呢,你接下来的几天可以过的安宁些。”
即墨骆霖意有所指,李悦心领神会,不过他上午说后,晚上那句话就破功。
在李悦专心致志地整理她的病例记录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还没回去?”
吓了一跳,李悦把案头一些心理咨询治疗卡弄掉地上,回头就看到有点神情疲惫的白羽辰朝她走来。
“抱歉,吓到你了。我看这边还有灯光,就过来看看。”
这个典雅得如谪仙的男子。每次出现都让她的心为之一颤,能别这么考验她的心脏机能吗?
帮李悦把东西捡起来,捡到最后一张的时候,白羽辰抓住李悦的手不放。
“白兄?”
“白城主,白兄?你真的要倒退回你我初识的时候吗?见到我你就那么紧张?”
她的那句“白兄”纯粹是下意识叫出来的,也证明她下意识里想和他保持距离。
抽不回被握的手,他手心的温度让她还是有点不舍的。
“你太累了,泡个热水澡会精神好些。”
李悦这句话居然让白羽辰露出个魅惑的笑,“你愿意与我同泡?”
知道自己说的是不可能再发生的事,白羽辰随即摇头,眉头拢紧。
“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什么印象吗?”没待李悦回答。白羽辰自说自话道:“你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让我看到了世间还有光明,那身的正气凛然像世间仅存的唯一一束稀世之花,让我移不开目光。”
白羽辰说话的时候,李悦跟着他回忆当初他们见面的情景,她不知道白羽辰说的是杨柳街边的怒斥恶少,只想到她压在念烟身上,扯着念烟的衣服,进退不得的情景,那时候她这具身体只有十岁。
一个十岁之龄的小孩要强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个画面会让白羽辰看到光明?应该是黑暗吧!过后她都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疯了。稀世就是罕见嘛,这后面一句就可以理解,那个伪年下攻的画面是挺罕见的,但是哪来的正气呢?不应该是糜欲之气么?不解,十分不解。
读出李悦的不解,白羽辰自嘲说:“你不知道,是的,你不知道,那时你目中无尘,怎会看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