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行,不能再跪下去了,她一定要保护好孩子。白溪双眼一闭,护着肚子缓缓倒了下去。
&esp;&esp;长庆王妃听见动静这才正眼看了过来,“潘嬷嬷,去看看。”
&esp;&esp;这才跪了多久,怎么就晕了?不会是装晕吧?
&esp;&esp;潘嬷嬷也怀疑这丫头是装的,她们做下人的谁没被主子罚过啊,跪个一日都是常事,怎么就这丫头如此娇贵跪一会儿就晕了。
&esp;&esp;她本欲上前狠狠给她两巴掌,让她知道知道在王妃面前耍小心思的下场。手都扬起来了,却见这丫头脸色果真不对劲,嘴唇白得跟那大骨头汤一般。
&esp;&esp;她连忙上手掐了两下白溪的人中,“王妃,这丫头脸色雪白,应该是真晕了。”
&esp;&esp;长庆王妃皱了皱眉,真是没用!就跪这一会儿就倒了。“喜儿,去请大夫来。”
&esp;&esp;一旁的丫鬟应声退了出去。
&esp;&esp;“你们几个,将她扶到软塌上。”长庆王妃吩咐道。
&esp;&esp;“是。”几人纷纷上前将白溪抬到软榻上。
&esp;&esp;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摸了摸脉,脸色有些复杂。
&esp;&esp;嬷嬷见大夫半晌不说话,出声催促,“大夫,她身子如何?”
&esp;&esp;大夫收回手,小心翼翼的回答,“禀王妃,这位姑娘约有月余身孕,过于劳累便晕倒了。”
&esp;&esp;长庆王妃一听,怒火中烧,她千叮咛万嘱咐让老二注意分寸注意分寸,平日风流就算了,这下子竟然弄出了一个孩子!
&esp;&esp;正妻还没进门,就有了庶长子,这可不是给人家难堪吗?这样哪家正经嫡出小姐还愿意进门?
&esp;&esp;白溪躺了一会儿,肚子舒服了许多,她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王妃那恨不能立马杀了她的犀利视线。
&esp;&esp;时南箫怎么还不过来?自己有孕的事他是知道的,既然他留下了自己,那自己对他便是有用处的,他肯定会来救自己的。
&esp;&esp;长庆王妃心中千思百转,老二的长子怎能由一个丫头生出来?她招了招手,对潘嬷嬷比了个手势。
&esp;&esp;潘嬷嬷会意,上前对着大夫耳语,“开堕胎药。”
&esp;&esp;大夫的手抖了抖,堕胎药对女子的伤害是极大的,轻则留下病根,重则从此不孕,若是女子身子过于虚弱甚至可能一尸两命。
&esp;&esp;不过王妃发了话,他也只敢听从。正要拿笔写药方,潘嬷嬷又在一旁道,“开个药性最烈的。”
&esp;&esp;大夫拿笔的手一顿,在心中默念几遍阿弥陀佛,然后缓缓写下了一张药方。
&esp;&esp;潘嬷嬷连忙将药方交给一个丫鬟去抓药,并吩咐她,“动作麻溜点,这药要赶在二公子回来之前给她服下。”
&esp;&esp;丫鬟点点头,小跑着出去。
&esp;&esp;白溪在软榻上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她们这是误以为她怀了时南箫的孩子要给她灌堕胎药啊!
&esp;&esp;不行不行,她的孩子绝不能有事!时南箫怎么还不到?
&esp;&esp;丫鬟很快就拿了药回来,火早就升好了,就等药下锅了。煎药的这半个时辰,白溪的内心煎熬不已。
&esp;&esp;她想了无数种方法逃脱,若是她坦白自己大历官夫人的身份,并如实告知这孩子不是时南箫的,她们会放过自己吗?
&esp;&esp;大历和北辰关系敌对,只怕自己坦白身份也没什么用处。而且她们怕是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esp;&esp;这下可怎么办?
&esp;&esp;药煎好了,丫鬟端着满满一碗黑乎乎的药走来。潘嬷嬷接过碗,示意一群人按住白溪,她来喂药。
&esp;&esp;白溪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你们要干什么?”
&esp;&esp;“给我按紧了她。”潘嬷嬷指挥着丫鬟们。
&esp;&esp;白溪挣扎,“王妃,孩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