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毕竟是你的母后。”云静初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以前世自己对宇文睿的了解,她知道太后在宇文睿心中的重要位置,所以便故作担心,重新抓回他的大手,说道:“不如我先……”
“朕说了不要担心!”宇文睿陡然大声了一些,牙关紧咬,犀利的眸中微微挣扎,“现在朕只想快点让你成为朕的皇后,所以别再说这个了,朕送你回昭阳殿。”说着,宇文睿便拉着她的手,脚步也随之仓促了起来。
她在后面跟的有些急促,但是心中却平静无比,感觉从未有过的平静,这一次算是成功的挑拨了太后和宇文睿的关系,也不枉费她派人去给司徒傲天送信,暗示他为了保全司徒家所有人的周全,让他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而司徒傲天也十分配合,同时无意泄露给宇文睿和太后。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前奏,一切都还在后面……
慈宁宫。
云静初盈盈的走来给太后请安,此时的太后一脸铁青,正觉得没有发泄情绪的时候,看见云静初,心中的怒气再次燃起,再也克制不住将气撒在云静初的身上,“静初,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来给哀家请安?”
云静初盈盈福着身子,轻声说道:“静初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才晚了些,还请太后责罚。”其实是宇文睿在昭阳殿逗留了许久,所以她才晚了。
听见云静初这么说,太后的眼眸微闪,笑肉不笑的笑了下,居高临下道:“静初,需不需要哀家为你请太医为你把把脉?”
“有劳太后费心了,静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
“是吗?”太后俯视着她,也没说要她起身,目光锋利尖锐:“明日一早,你真的要跟皇上去早朝。”
“太后,静初……”
太后不听她说的话,眉梢一挑,大声的下了命令,“哀家不许你去,知道了吗?”
“太后,其实静初真的很为难。”云静初依旧福着身子,压低脑袋说道。
“还是说现在有人为你撑腰……”太后站起身,拖着宽大的凤摆从凤座里走出来,微微倾身:“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静初没有这个意思。”云静初直起身子,冷冷与她对视:“只是……”却眸一黯,继续道,“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静初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忤逆你们。”
“平凡?”太后轻轻一笑,施施然走到她后面,望着殿外:“先不说你之前是司徒嫣,就说你现在是云静初,从你让惠妃得宠,到让她成为如今的皇贵妃,你又怎么会平凡呢?”
“太后!?云静初心中冷冷一哼,但是表面依旧是惊吓的模样,急忙说道:“静初不敢。”
“起来吧,也弯着身子够久了。”太后唇角满意一勾,将宽大的袖子轻捋,竟伸出手来扶起来,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道:“你身子欠虚,不宜劳累,晚些哀家便让人给你派个太医调理身子……”
云静初将手递了过去,便站直了身子,然后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太后。”
“嗯,你下去吧。”太后看了她一眼,一双眼眸深不见底,便坐回高处的凤椅上,“以后你就不必过来给哀家请安了,好好养身子便是。”
云静初看着太后那种神色,莫名的看出一丝杀意,压下心中的思绪,便故作没事的说道:“静初告退。”
话落,云静初便转过身子,走出了慈宁宫的大殿。
看着云静初离开的背影,太后周身的暴戾被挑起,那眼眸好似残狠的狼眸,嗜血残忍,伸手示意让莫雅上来,莫雅赶紧走到主子的身边,听着主子的叮嘱,急忙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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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刚翻起鱼肚白,寒天雪地,还未见初阳的崭露头角,就已经见大臣们纷纷进入了皇宫,穿过三座白玉石拱桥,赶着早朝。
此时的皇宫内,侍卫越来越多,就算是巡逻的队伍也比往常的多,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还是皇上在提防着什么,总之,守卫十分森严。
昭阳殿内,云静初斜的倚靠着椅子,一袭枚红色色衣裳,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枚红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眸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显得特别漂亮,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