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活着都要用尽所有的力气,自己还牛个什么劲。
在医院的四周,在小小病房的外面,满布着虎视眈眈的目光,层层包围着这里,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要噬咬下来。
一定要把所有的黑手都砍掉,时来新对自己说。
晚上九点多,付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里。
“我回来了。”
时来新说这句话的时候,泡影来到了办公室的窗外,看着付跑拿起电话,后者一脸的意外。
“你终于出现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自在。而时来新一直在关注着他脸上的变化。
“我知道了。”时来新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
“文慧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的人没有能看住她。”付跑还轻轻叹了口气。
时来新脑海里的光点浮现,泡影轻轻转动,把光点放在了付跑的眉心。
“你就没有什么可以跟我解释的吗?你怎么答应我的,是谁下的手?!”时来新的声音不由提高不少。
“谁干的我正在查。文慧出事前心理出现很严重的问题,我正在安排给她进行心理治疗,但她逮到空就跑上了天台……这是一个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意外。”付跑苦恼地用手指揉揉眉心。“今天古斯塔夫的事情是你干的吗?你不应该这么干的,这样会引来一场大麻烦。你还想杀多少人,收手吧,你不要逼着我现在就来抓你。”
“抓我?别忘了,你是个警察,要讲证据,你有我杀人的证据吗?没有,那我就是清白的。之前你就想要抓我,过去的那些事,有哪一件你能找出证据的?也没有吧。所以别跟我吼什么抓人。现在一位无辜的女性被逼死了,一个小女孩被绑架落下残疾,一位老人被炸弹炸至重伤,你怎么不去把凶徒抓回来?”
时来新一番话,将付跑说的满脸羞惭,顿时无话可说,隔了一会儿才说道。
“文慧的事不一定是古斯塔夫干的,这点你要清楚,这事我欠你的。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又不违反大原则的,可以跟我说。”
“文慧在去之前留下一封信,事后我的人才在房间里找到的。信很短,也没说留给谁,只有两句话,也许你会明白她的意思。”
“第一句话是,你一定要把女儿的伤治好。第二句话是,你一定要让女儿平平安安生活下去。”
付跑逐字逐句把文慧的遗言说完,时来新沉默了,良久后,才又对着电话说:“请你务必保障我女儿的安全。”
光点从付跑的眉心隐去,然后时来新把电话挂了,剩下付跑在那儿一脸的忧虑。
接着时来新又打电话给前老丈人。
老人家接到电话后就破口大骂,骂时来新是害人精,把孙女儿、文慧、老伴一个个都给连累了。当初就不应该把文慧嫁给你,好好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老头子我到老了怎么就这么悲苦,遇上你倒八辈子霉了。怎么了,你如今听说是个杀人犯了,不要再来祸害我们,让警察抓了你吧。
时来新就默默地听着,随着老人家骂,老丈人比较敦厚,骂来骂去就是那么几句,如果让丈母娘来说,那就厉害太多了。
等老人家骂完,他才说:“我连累你们了,外面的事情我在想办法,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医院,静雪去治病的事情继续办吧,钱的问题不用担心,我这儿有,等风头过去了,我安排你们搬到国外去住。”
“我会为文慧报仇。”这句话时来新说来更像是承诺。
跟老丈人讲完电话,时来新静静思索了一阵,便让泡影去找戈战夫。
联邦调查局宁越行署这边的路径时来新已经很熟,到达戈战夫的办公室时,正好见他正穿上大衣准备要出门。
辍着戈战夫的车子一路跟到一幢大厦,这里正是协会组织的俱乐部所在地。时来新之前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处窝点,对环境并不熟悉,避免泡影进入到密闭的空间,就没有继续跟到大厦里面去。
戈战夫上了电梯,泡影在大堂里看着电梯停的楼层,显示板的数字是十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