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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眼底终于有了一丝颤动,那是吃惊,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可是很快,他眼底的吃惊消弭下去,恢复到之前的淡然,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剑,眼眸一暗,以雷霆之势朝若薇俯冲过去,寒剑一触碰到围绕在她四周的火炼立刻迸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平常的兵器根本进不了这个火圈,就算接近了也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融化,可是这柄剑却异常的尖锐,直挺梃的刺过来,竟然没有丝毫的停顿,若薇倒抽一口气,尚不能明白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只是这一瞬间,她已经给了敌人有机可乘的空隙,眼看那夺人命的剑朝她刺来,而她再也躲不过去,眼前却一团红影闪过,狻猊已经挡在若薇身前。
长剑离若薇心口一寸之遥,若薇瞪大眼,看见一双手,一双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握住剑身,而他身上已经负伤,后背裂开一道深深的口子,腰侧更是血肉模糊,血浸透了他刚刚洗干净的衣袍,血沿着衣摆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白泽眼底没有动容,他眯起眼,正准备转动手中长剑,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狻猊快放开!”若薇要死死得咬住唇才能强忍住不哭出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样责无旁贷的保护过她,也从没有一个人为她伤的这么重……
就是这千钧一发一秒,若薇使出全身的力气从狻猊背后冲出了,用力翻起手腕,随心铃立刻颤动出一种迷人的声音,随着它节奏的不停变化,那声音像咒语一样将白泽包裹起来,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渐渐变得迷离,变得涣散。若薇一边晃一边叨念:“放下剑,放下剑!”
哐当,那剑从白泽手中脱离,插入泥土中。
若薇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抓起狻猊的手往回跑,狻猊受伤太重,跑的跌跌碰碰,而他的手却滑腻的不得了,若薇显些抓不住他,几次都脱离开来。
而被摄魂咒控制的白泽很快就清醒过来,他重新提起剑不紧不慢的追过去。
“他追上来了!”狻猊咬着牙道。
若薇心间漏跳一拍,想不到那个该死的杀手竟然这么快从摄魂咒中摆脱出来,这个人,真的可以跟段微一较高下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解决他!”狻猊忽然一转身抱着若薇猛的一跃,将她稳稳的放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
若薇大惊,狻猊已经身负重伤,如果再不救治,他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你想找死么?”若薇一把拉住他,却触到了他掌心的伤口,那柄剑差点废了他的手,通红的肉翻卷开来,深可见骨。
这令狻猊意识到自己这样去跟人搏斗有些不妥。
“恩!”
只见他随意的撕开袖子,咬着一端将自己的手包扎起来,那动作又快又娴熟,根本不像一个处在深宫中的帝王会干的事。
忽然,狻猊敏锐的感觉有人靠近,狻猊猛的瞪大眼睛,眉眼中擦过一丝绝杀的戾气。
若薇陡然间感觉到狻猊身上的杀气,不由得微微绷紧身体,对上狻猊的眼,那里面寒气浓重,让四周的空气瞬间下降,如同寒冬。
而就在此时,树下传来树枝被踩踏断裂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听的人骨头发冷。
不一会,白泽已经站在树下,右手持剑,剑尖掠地。
狻猊准备冲下去,却被若薇一把按住。
“你一年付我五万两黄金,这钱,我不是白拿的!”
说完,她翩然俯冲下去,白泽立刻提剑迎战。
半空中,若薇双腕交叉,颤动出一串串深红的花瓣,那花瓣如蛟龙般朝白泽席卷而去。
这一次若薇没有像刚才那样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一个点,现在她将杀人的花瓣分散开来,不一会,那深红色花瓣如雨落下,若薇足尖一点,刚落地的身子如燕子一般再次窜上半空中。
随心铃无形无态,从天而降,使得白泽整个身体都被火红的花瓣包围着,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那么轻松了,因为正面攻击他能分辨出薄弱,但这从天而降的杀人花瓣却飘渺不定,稍有山神,就会被其所伤。
剑气与铃声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击打声。
若薇灵巧的像燕子一般,在白泽四周布满了红光,铃声不歇,每一下都是要人命的狠绝。
手腕翩飞,一道道红光卷着枯树叶叠加着袭向白泽。
白泽手中的剑舞的密不透风,却一时间抵不过若薇这拼命的玩法。周身的衣服被花瓣擦过,立刻变成一团焦黑。
若薇趁机,扬起一掌击过去,白泽眼眸一缩,连忙抽手格挡,双掌抨击,四周的树叶草木顷刻被这股强大的冲击力吹的到处飞散。
“若薇……”狻猊在树上失措的大喊。
白泽因为分神抵抗若薇偷袭,而无心顾及身边能取人性命的透明花瓣,可当他一接触到若薇的掌心时就知道上当了。
若薇一点内力的都没有,而他却用了十成力来抵抗,从而无法分心抵抗四周侵袭的花瓣,若薇被震飞出去,而白泽则被那些花瓣层层击打,无数的花瓣侵入他的身体,犹如利剑般将他贯穿。
白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被灼伤的痕迹如此明显,那疼痛是如此的清晰……
他再也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女子会一下子爆发这令人惊讶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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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野看着纪云一会回来一会出去,忙的不亦乐乎,而此刻,在他身后的大帐内,正在上演一场父子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