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猛地抬头,盯着那人。
那人刷的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刀,吓唬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们完全将若薇当成了一个胆小怕事,不懂武功的酸腐秀才。
奕之厉阳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的腿跨那么高,想保持平衡有些困难,他叫道:“我数三下,你若是再不钻,我就要对你不客气了!”
若薇连忙点头:“好好好等一下,等我准备一下!”
说着,若薇将袖子,将被鹿皮包裹的随心铃露出来,然后对围着她的那些侍从温和的笑笑。
奕之厉阳眯着眼睛,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若薇,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传出来。
“啊……哎呦……啊”小院子里叫声彼起彼伏。
若薇悠闲的坐在一边的藤椅上,手里棒着热茶,轻轻抿一口,然后带着欣赏一件艺术品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一幕。
奕之厉阳被一群人围着,那帮他带来的侍从一个一个像着了魔似的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救命啊……你们敢打本王爷……你们不想活了!”奕之厉阳在拳脚中挣扎着,刚刚还一副光鲜亮丽的样子,转眼间就变成了灰头土脸!
一阵脆脆的铃声再次响起,那群着了魔的随从突然停手,若薇站起来,拍了拍手:“排着队走出去,然后一边走一边喊——天高物燥,小心歹徒!”
随从像个木偶一样,排着整齐的队伍,走出门,然后就听见一阵洪亮的声音传来——天干物燥,小心歹徒!
若薇满意的收回视线,看向奕之厉阳,奕之厉阳一接触到若薇的目光,吓的连忙后退。
“你……你是何方妖怪!”奕之厉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瞪着若薇,顺便瞪了她手腕上的随心铃:“你……你对我的手下施了什么妖法?你想干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对他们下了一个咒语,叫他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若薇蹲下来,与他平齐。
这个被人宠坏的孩子,脸上甚至还带着未褪去的孩子气,怎么心性如此的骄纵跋扈呢?跟狻猊形容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你……你等着,你等着……终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奕之厉阳连滚带爬的爬起来,逃窜出门外。
……分割残……
“竟有人一下子答出了翡翠里的所有题目?”庄王府内,坐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子,相貌堂堂,与奕之厉邪有些相似。眼角和嘴角的细小皱纹表明他已经不再年轻的事实,不过像他这种因为常年挂着笑而产生的细纹却掩饰不住此人与生俱来的阔气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此人便是奕之厉邪的叔叔,庄王。
“是的,陛下还叫纪云亲自去接他进宫面圣呢!”庄王身边的谋臣,张显回答道。
庄王眯起眼,嗤笑:“奕之厉邪那小子以为就靠几个谋士帮他出谋戈策就能得到这弈国天下么?”
“奕之厉邪当然不能跟庄王相提并论,他年纪轻轻,好胜心强,犹如昙花一现,虽然灿烂,但是却短暂,庄王则是晦涩明珠,一旦抹去尘埃,便是光彩照人!”
“张显,你拍马屁的功夫越来我好了!”庄王睨了张显一眼,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显然对张显的这番说辞很受用。
“庄王过奖!”张显连忙低头赔笑。
这时有个侍从进来,对庄王邓头,然后站起来道:“王爷,您的信!”
庄王懒得起来,示意张显过去拿信。
张显手脚麻利的拆开之后,道:“庄王,容国皇帝来信了!”
一听是容目皇帝容恒,庄王连忙从踏上弹起来,一把夺过信,连续看了好几眼,这有满意的将信烧掉。
“太好了,太好了,推翻奕之厉邪那小儿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庄王双手掩不住的颤抖。仿佛前方就是胜利。
张显则不然,他道:“容恒诡计多端,他身边的谋臣段微更是深不可测,如今王爷跟他们做交易,要小心才是!”
“小心什么?哼,容恒与我们奕之家世代为仇,等我登基了便能化干戈为玉帛这不好么?”
“怕就怕容王只是拿您当踏脚石!”
“你什么意思?”庄王皱起眉头来。
张显继续说道:“靠别人打到奕之厉邪,不如靠自己,奕之厉邪最近闭关不出,我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将奕之厉邪新招揽过来的谋士拉到我们这一边,到时候,他明地里是奕之厉邪的谋士,暗地里,却是我们的人!”
庄王露出赞许:“妙……妙……张显,你不愧是本王身边的第一谋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