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知道了。”公仪林乖巧地点头,内心却道:总之你比我老很多就对了。
&esp;&esp;念及此,不由暗戳戳地生出些小开心。
&esp;&esp;李星宗走同来一般,永远都是无声无息,就像他手里的毒,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要了人命,又在悄无声息中散去,伴随着他留下紫色的烟雾,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荡在屋内。
&esp;&esp;这一声叹息乍一听没有什么,但仔细分辨又察觉出一种莫名的无奈,伴随着这声叹息而来的,是几乎听不见的一句话,“昔年公子碧,一曲惊长门……可惜。”
&esp;&esp;初升的太阳很快挂在天空。
&esp;&esp;华服男子一夜未归,他有自己的一套小势力网,不能疏于联系,第二天回来时斧头帮门口依旧是门可罗雀,他放下心来,这样的日子再熬上几天,想必所谓的第一帮主就能放弃这个建帮立派的宏愿。
&esp;&esp;“收拾收拾,准备随我出门一趟。”正当他打着小算盘,公仪林推开院落的门,吩咐道。
&esp;&esp;华服男子垂首应是,心中却在思索他要做什么,思前想后无果,只得跟上。
&esp;&esp;今日的公仪林褪去白袍,换上鲜红的衣衫,同黑纱斗笠显得格格不入,背上被白布缠绕的大刀也收起,只是牵着马匹,慢慢悠悠晃在街道上。
&esp;&esp;不知走了多久,华服男子终于忍不住问,“帮主,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esp;&esp;“礼贤下士。”公仪林平静地给出四个字。
&esp;&esp;褒义词,礼貌的口吻说出。
&esp;&esp;华服男子放下心来,总算是要去做一件靠谱的事情。
&esp;&esp;“长门附近还有没有出众的画师,没有投靠纳兰家?”
&esp;&esp;华服男子思索了一下后道:“有一小户,叫越浪,生性放荡不羁,自称丹青世间第一,纳兰家多次招揽,他都没有回应。”
&esp;&esp;公仪林狭长的眼眸闪过异芒,“纳兰家就没有用什么别的手段。”
&esp;&esp;“倒是想过。”华服男子失笑道:“可惜画师不比其他,控制思想,用武力胁迫等于毁灭一个画师的灵感,而越浪虽然产品在市场上流通不多,但每一副都是万中无一的精品,对于纳兰家的画道大有裨益,所以他们宁愿花大价钱买一副,也不愿意毁了越浪这个人。”
&esp;&esp;“不畏权贵,目中无人,这样的性格反倒利于我的行事。”
&esp;&esp;“帮主准备如何做?”
&esp;&esp;“既然礼贤下士,自然买些礼物亲自登门造访。”
&esp;&esp;华服男子摇头,“这一招纳兰家早就试过,而且送去的礼物都是上品宝物,最后全部被如数退回。”
&esp;&esp;“无碍,”公仪林抬手,“关键在于我要做的第二件事。”
&esp;&esp;“愿闻其详。”华服男子请教道。
&esp;&esp;“三顾茅庐。”
&esp;&esp;闻言华服男子皱眉,别说三顾,纳兰家的人去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招不可能行的通。
&esp;&esp;他措辞后想要开口提醒,公仪林却是摆摆手,“只要态度足够诚恳,他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