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第一次撕下温情面具,毫不留情地挑刺责问,将几名“忠良”逼得差点羞愤自尽,大家马上清楚意识到,皇上心情很不好,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就再不敢开口了,朝堂上马上弥漫着低气压。
皇上心情不好地原因,大家都知道,其实从皇后低调离京开始,皇上的情绪就一天差过一天,之前还在可控制范围内,就是批阅奏章时,口气严厉了一些,不至于太过明显,今日看来是大爆发了。
看官员们都被吓成闷嘴葫芦,纪见慎心情更差,挥挥手吩咐退朝便回了御书房继续生闷气。
璇玑自进了宁京起。信便有一天没一天地不再日日收到。
昨夜收到万素和回禀璇玑回京安排的奏章,纪见慎心情更加跌倒海平面以下。
万素和的奏章文辞华美,堪称美文典范,完全不体现了当年宁国第一才子的风范,但提到璇玑返回之事却东拉西扯,一会儿大谈宁京不稳定的社会治安形势和不和谐的官员关系。一会儿引经据典地大谈皇家礼仪,总结其精华可以理解为:
你不老老实实全副礼仪地来到娘家来恭请我外甥女,休想有老婆陪你过年!
纪见慎就知道,惹上璇玑家那些亲戚总没好事,好不容易把她哥哥打发走了,现在又让老婆落到了她舅舅手上,这些人,一个个都见不得璇玑受半点委屈的,这次事情闹开了。还不趁机报复才怪。
让他生气的是,璇玑竟然就这么乖乖地听舅舅兄长地摆布!连信都一天天少起来。这只没良心地小乌龟!
同一时间,同样是皇宫御书房。另一位皇帝的心情也十分恶劣。
岳逆看着手上关于国库告急地奏章,烦躁之极!
左劲松眼看身边同僚不断向他打眼色,央求他代为说话,只好上前道:“皇上,微臣上次所说之事,还请尽早决断。”
岳逆沉声道:“众卿的意见呢?”
一名大臣上前道:“微臣以为先退兵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较为妥当。纪国大军向来缺乏训练,短期之内,料也不敢主动挑衅。成国联合了宁峻在宁京谋逆失败,已经与纪国交恶,西邻契国,根本无能挑起战端,缅国虽有契国支持,但也不可能对我国造成多大危害,只需派遣使者谈和,暂且休战一阵,即使他们不识相。但对缅国作战,所耗也要少得多。”
另一名大臣却不同意:“休养生息自然是好,可是我国这几年对外交兵,所得已大不如前,国库消耗严重,现下国内大量耕地荒芜,盗匪乱民流窜,现在中秋将至,便是要恢复耕种也来不及了。一旦停战。如何度过这个冬季都成问题。依微臣看。还是就近调兵突袭成国,为好。”
是战是休的问题。在岳国朝堂上已经讨论多年,岳逆听也听烦了,他也知道穷兵黜武的害处,但是积重难返,一旦停下,正如大臣们说地,马上就要面临严峻的国内经济问题,能不能安然度过都是个问题。
光解决国内几大州府各个割据的局面就已经花了他太多的时间,当初登基时选择走父组辈的老路就是为了通过对外作战逐步把几大州府的军力重新收归在手,此刻虽然顺利达成目标,但是却又不得不面对国内民生凋敝,国库空虚的窘境。
岳逆看向左劲松,希望这位老部下能给予更好的建议,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无奈,左劲松长叹一声道:“眼下地情况,只能先取成国,再做打算。”
十数天后,契国皇宫
“还真让那个阴险大哥事事料对,岳逆果然改了线路攻打成国去了,洛扬,现在兵荒马乱的,你就别惦记着回繁星谷看了,留下来陪陪我不好?”同样是皇帝,情人在身边的契谨明心情十分地好。
虽然对大哥纪见慎地料事如神有些酸溜溜,但是想到可以借此把洛扬留在身边,他决定这次还是让大哥再得意一回吧,听说他老婆被养母气回娘家了,现在还没回去,想必就算战事再顺利也开心不起来!
“我是担心万一成国被岳国吞并,不知繁星谷的安全会不会受影响……”洛扬很犹豫,繁星谷正好就在从前宁国靠近成国的边境方向。
“第一,我老哥不会放任岳国打完成国还有力气打到自家境内,他不行还有我在旁边盯着岳逆呢;第二,你那璇玑妹妹正在宁京,有事情她去安排要快得多;第三,你担心他们你就不担心我?我看不见你就浑身不舒服。”契谨明在洛扬面前是越来越死皮赖脸了,凶横霸道的皇者姿态收敛得干干净净,最近发现装低姿态能博得情人的温言软语,就更加变本加厉地无赖起来。
洛扬看着他很无语,谁来告诉他,当初那个威风凛凛又沉稳可靠的大师兄哪里去了!真该让他的臣工见识一下他们威严刚猛的皇帝陛下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德行。
估计他们看见这样地他就不会再吓得发抖,而是笑得发抖了。可惜这个模样迄今为止只有自己有幸(还是不幸?)见到。
契谨明看洛扬不语,凑过来一把将他抱住道:“今晚留在宫里陪我!我病了,浑身发热,你是御医,要负责把我医好!”一边说一边就拉着洛扬的手往身下去。
在某些方面纪见慎与契谨明两兄弟还是很相似的,例如在特定对象面前会变得非常好色……
我多乖多老实啊,6K哦!
距离老板回来的时间还剩2天……呜呜呜呜,好日子马上要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