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听得出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但是凌冉连眼皮都没抬下,东方逸微眯起双眼,深邃的令人不由自主,沉重的就像是暗夜的海边。
二话没说,抗着凌冉大步流星往房间走。
顿时,独孤艳和秦仰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立刻跟了上去。
很快地,东方逸将凌冉带到房里。
他们之间的战争(8)
“来人,屋子的硬物搬出去。”尚未将凌冉放下,东方逸就冷声下命令。
“东方!”独孤艳隐隐猜出东方逸想要做什么,出言劝住,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说出出口的只有称谓。
东方逸似乎也明白独孤艳欲言又止的意味,漫不经心地对上他。
顿时,独孤艳明白,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深深看了一眼被抗在肩上的凌冉,无奈轻叹,既而退了出去。
很快地,屋里的硬物全部被搬空,随后东方逸又下达命令。
亲眼目睹着侍卫们拿着柔软的布匹,还要许许多多的棉花,在房间里的圆柱上,墙布上缠绕。
莫名地,童瑶慌了,“东方逸,你这是要做什么?”
说着,跑去夺过侍卫手中的布匹和棉花,“东方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别忘了,当初你答应了我什么,又是怎么请我来到这个世界。”
忽而,东方逸的嘴角勾起,几分冷硬几分阴鸷,双眸危险而阴沉的眯起,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就像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天气。
沉闷,乌云密布,空气压抑,令人喘不过气。
“哈哈……”凌冉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双肩剧烈的颤抖起来,充满了嘲弄。
童瑶错愣了,分不清楚凌冉是在嘲弄她,还是东方逸,或者是她自己。
嘴角扯了扯,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字节被卡在声带里发不出来。
眸心不易察觉地敛起,东方逸不找痕迹地深吸一口气。
“哈哈……”凌冉已然肆意地笑着。
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那么的嘲讽,那么的揪心。
童瑶不知所措了,泪水早已滚滚滑过,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秦仰有些不忍心,留个东方逸一个警告的眼神带着童瑶离开了。
“笑够了吗?”冷硬的言语中,流溢出既不可查的疼惜。
凌冉止住笑声,沉寂了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他们之间的战争(9)
不愧是东方逸的部下,行动力真的好迅速,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把整个房间包裹在一团一团大面积的棉花里。
而且棉花之上还围裹着花花绿绿的嫁衣,看起来真的好滑稽,丝毫艺术感也没有。
此时所有的侍卫都已退下,还非常贴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凌冉不禁冷笑,“你以为我会自杀吗?”
讥诮地挑起琉璃水眸,如冰霜的漠然瞬间凝结成冰。
东方逸神情微闪,眼里饱含中着水水的笑意,“不怕万一就怕万一,你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自残的行为吗?”
“呵,你还真了解我啊。”她讥讽,随意瞟了一眼近乎空荡荡的房间。“不过,你看看这么多的花布,就不怕我拿来勒死自己吗?”
眸心骤然一敛,东方逸心中荡起浅淡的波纹,明明是那么的轻柔,却像是储存在地窖的里美酒,存放时间越久,酒香越醇。
既而,他无比肯定道:“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