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蹙起眉,仰雪白的颈子看向纪连韫,他的目光湿漉漉的,好像盛让人微醺的酒『液』,于纪连韫的眼神像醉了般痴『迷』,他低喊道:“娘子,我想要你。”
这音低沉又充满磁『性』,整屋子的光线都昏暗的,四周似乎孕育见不得人的魑魅魍魉,纪连韫的眸子里泛出了一点妖异的红光,那『色』泽红到邪恶,像用鲜血浇灌出的颜『色』。
唐宁觉得己像么聊斋故事里的书生,妖精推倒在了床上。
他试图和这妖精讲道理:“我会受不了的——”
纪连韫放柔了音,温柔似水道:“那我温柔一点。”
温柔你大头鬼!
眼看纪连韫整人都要埋了进,唐宁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道:“纪连韫会再也出不的!”
提到了人类纪连韫,鬼新郎状态下的纪连韫动作一顿。
整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纪连韫脸上那点温柔的笑意完全消失,他冷冷盯唐宁,唐宁知失言,眼里不觉流『露』出了一点惧意。
“你很担心他?”
唐宁么话都没说,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足以说明一切。
他不仅担心人类纪连韫,看起还更喜欢人类纪连韫。
“我哪里不如他?”
纪连韫冷冰冰道:“因为他之前救过你吗?可他借用的一直我的力量,如果没有我,他算放干了血,也不能护你分毫。”
屋内的黑暗越发浓郁,灯泡忽明忽暗,那明灭不定的光在了纪连韫苍白的脸上,那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全冰冷又残忍的字眼:“人啊,真冠冕堂皇,道貌岸然,衣冠禽兽,虚伪至极,你以为他不想对你做些么?”
唐宁慌张地摇了摇头,他想求纪连韫不要再说了,那冰冷的手怜惜地抚『摸』唐宁的脸侧,纪连韫缓缓道:“确实不能。”
“毕竟他有心无力。”
那张脸完全『逼』近了唐宁,好像一条游动的毒蛇冲唐宁的鼻尖轻吐蛇信,当“纪连韫”没有进伪装时,脸上没有丝毫属于活人的气息,猩红的眼瞳不断扩散,似乎要将整眼白都染红。
不、不要。
不要变成这样。。。。。。
唐宁怕到唇瓣都在发抖,那眼睛不停流泪,他结结巴巴改口道:“夫君,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我爱——”
“纪连韫”凑得更近了些,那血红的眸子已经没有任何眼白的痕迹,唐宁吓到说不出话,那句“我爱你”都没有说完,他囫囵吞枣地咽下去,他好像看到了一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在等待他的喂食,可他在怪物张口的那一刻慌了神,只想转身逃跑。
如此可怕又强大的“纪连韫”,在看到唐宁拼命向后瑟缩躲闪的模样时,他的眼神忽然染上了一点落寞。
“娘子,你收了我的聘礼,上了我的花轿,与我拜了天地。”
唐宁忍不住颤抖,他那音一字一句道:“你我的妻。”
说了这句犹如诅咒的话,“纪连韫”低下头,吻上了唐宁的唇,冰冷又深入。
唐宁“纪连韫”亲得快要喘不上气,“纪连韫”以往对他一直都温柔的,可他现在似乎真的惹了“纪连韫”生气,这吻似乎要攫取他赖以生存的空气,身体里的力量飞速流逝,唐宁的两眼开始发黑,他不断拍“纪连韫”,手指在“纪连韫”背后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在唐宁觉得己真的会在这吻上时,“纪连韫”放开了他。
唐宁倒在床上不断喘息,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的眼里流出,他虚弱又害怕地看向那面无表情的“纪连韫”。
对方的眼睛还那么红,红得像会滴血。
他害怕这种非人的特征。
也许察觉到他恐惧的原因,“纪连韫”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睫羽吻在那苍白的下眼睑上。
可那强烈注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还更加浓郁了,似乎这屋子里所有黑暗的地方都长一双又一双的眼睛,而他这无数道目光交错注视下无逃脱的猎物!
唐宁努力将己蜷缩进窝里,只见闭眼睛的“纪连韫”像能看到一般凑了过,那张脸越凑越近,近到唐宁快要喘不过气——
他虔诚地吻上唐宁流泪的眼睛,“娘子,你要怎样,才愿真心做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