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侗方白脸色一变,冷无双又沉声接道:“你想想看,在‘江湖三大’之中,你算什么东西!”
班侗披唇一哂道:“你也不是什么首脑人物!”
冷无双道:“我是‘卧虎庄’庄主的胞妹,也等于是庄主……”
班侗截口笑道:“区区既能代表上官神君前来,自然也代表上官神君的身份。”人群中又有人“嗤”了一声道:“二位有没有个完?”
柳伯伦也呵呵一笑说道:“冷面仙子,班兄,此刻都是我柳伯伦的贵宾,请不必再抬杠了……”
人群中响起一个冷峭语声道:“柳庄主,我们这些人,不是来听你打哈哈的!”柳伯伦神色一整,目注发声处,沉声说道:“这位朋友,有话请站出来说,”那冷峭语声接道:“必要时,我会站出来的。”
班侗沉声接口道:“柳庄主,咱们还是谈些正经事吧!”
柳伯伦笑道:“是的,咱们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班兄请直道来意。”
“好!”班侗正容接道:“我代表全体群豪,先说几句该说的话。”
一顿话锋,才目光深注地说道:“柳庄主,‘江湖三大’之间,虽然和平相处已久,但暗中各自秣马厉兵,意图一逞,这一事实,你该不致否认吧!”柳伯伦点点头道:“我同意这说法。”
班侗注目如故地道:“这云梦地区,近日以来的风云聚会,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你柳庄主当也承认,这显示‘三大’之间的火拼,已到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危境?”
柳伯伦笑了笑道:“我承认,而且眼前这情况,就是事实。”
班侗眉锋一扬说道:“可是,自从约莫二十天之前,南昌城中,林家孽种突然被发现之后,‘三大’之间,已不约而同地转移了目标……”
柳伯伦截口接道:“我同意这说法,班兄,别绕圈子了,请直截了当地说!”班侗冷冷一笑道:“目前群豪之中,可能还有人不完全了解,所以,在下不能不多费点精神。”
微顿话锋,又淡笑着接道:“因为你柳庄主有那么一位武功机智,两称高绝的姑娘,能在各方豪杰争夺之下,独占鳌头,将林家孽种劫来此间,所以才……”柳伯伦截口笑道:“难道贵宫对林家仅有的幼苗,也必须赶尽杀绝?”
班侗含笑问道:“听这语气,柳庄主似乎是为了济困扶危才将林家的孽种劫来?”
柳伯伦点首笑道:“正是,班兄真不愧是我柳伯伦的知己……”
人群中,又响起那冷峭的语声道:“天下真有不知羞耻为何物的人!”
柳伯伦听若未闻,甚至连脸色都未变一下。
班侗正容接道:“公道自在人心,柳庄主,目前,大家都心中明白,对林家孽种,已不是一个赶尽杀绝的问题。”
柳伯伦反问道:“班兄认为还有什么问题呢?”
班侗目光深注地道:“难道柳庄主不是为了那传说中的‘翡翠船’?”
那冷峭语声又接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班侗,你说话未免太不干脆了!”
柳伯伦淡淡地一笑道:“朋友,能否请出来,让柳伯伦一瞻丰采?”
在静楼上暗中窥探的林志强不由心中暗忖着:“此人喜怒不形于色,看情形,其城府之深,恐怕不在‘千面诸葛’班侗之下……”
只听那冷峭语声冷笑一声:“要瞻仰我老人家的风采,有机会的……”
柳伯伦笑了笑,未接腔。
其实,他外表镇静,内心之中,却非常不安,因那冷峭语声的人,语声忽东忽西,飘忽不定,显然一身修为不在他柳伯伦之下。
刚好这时,那“云梦钓叟”周一民,已显得颇为不耐地缓步而去。
班侗冷冷一笑道:“周大侠也有意插上一手?”
周一民正容道:“班大侠误会了,周一民早已退隐多年,不过问江湖之事了。”沉默已久的冷无双又冷然接道说:“男子汉,大丈夫,仅说些违心之论,就太不够意思了!”
周一民苦笑道:“冷面仙子,请等在下说明来意之后,再下评语可好?”冷无双披唇一哂道:“难道你不是为那‘翡翠船’而来?”
周一民道:“我不管什么‘翡翠船’,‘翡翠马’,也不管你们什么‘三大’、‘四大’间的火拼水拼,此行只是为了找我的女儿。”
冷无双似已相信周一民所言是实,不由嫣然一笑道:“难道你的女儿,被人家拐走了?”
此人不愧是人间尤物,当她冷若冰霜时,固然美得令人艳羡,目前这绽颜一笑,更是如牡丹盛放,令人如沐春风,也似饮醇酿,顿时使在场全体群豪,目光都为之发直。
惟一例外的是周一民,他,对冷无双这足能倾国倾城的一笑,竟视若无睹,停立柳伯伦身前丈远处,目光深注地问道:“柳庄主,方才在下所说的话,你?